跪在天臺之上,面向夏七雪曾墜落的地方,莊恒腦海里,依稀開始浮現出那天晚上的情景。
那天,他獨自一個人來到天臺,見到了那個人。
他冷笑著說道:“你一定很意外吧?第一個來到這里見你的人,既不是張雨鶴,也不是沈杰。”
他雙眸死死盯著夏七雪。
他想從夏七雪的眼中,看到她的內疚,不安,還有深深的罪惡感。
這個女孩,難道不應該懷有深深的罪惡感?
這個卑鄙的女人!
他一步一步逼上前:“夏七雪,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拒絕我的嗎?你當初拒絕我的話,我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。你說你心里只有沈杰一個,現在呢,才過多長時間,你就有了張雨鶴!”
他冷看著夏七雪的不安。
看到夏七雪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,他甚至感覺到心中有一絲的快慰。
“夏七雪,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。她人盡可夫,但是面對那個最喜歡她的人,她卻從來不允許對方碰她一下。”莊恒越想越感覺到自己被愚弄道:“夏七雪,你就是這樣的女人,你這個卑鄙的綠茶!”
“夠了!”夏七雪在他的面前,臉已經漲紅了一片。一點點的晶瑩,在她動人的眼眸中凝聚,隨后化成了兩行奔流不息的小溪。
那一刻,他也曾心痛。
他記得那晚的風很大。
開始的時候,是一陣陣的小雨,后來演變成了一場風雪。
狂風的怒號,好像是嬰兒在凄厲的慘叫。
“夠了,你能不要再說了嗎?”
“不能!你都這么做了,還怕被人說啊。哼,原來我們夏大校花,還需要面子,真是笑死個人了!”站在夏七雪的面前,莊恒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冷笑訓斥著。
而在他的面前,夏七雪就像是個瑟瑟發抖的小雞。
她邊哽咽邊說道:“不是這樣,我也不想這樣的……”
天臺上。
此時此刻,沈杰也已經站在也這里。
他不是很想看某個地方,于是他選擇背對當初夏七雪,跳下天臺的那個方向。
隨后來的是宋明遠和孟思甜。
似乎是察覺宋明遠和孟思甜的到來,莊恒漸漸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“我有罪,夏七雪的死,我有很大程度上的責任。”莊恒哽咽,吸一口氣,擦了擦眼淚,他才繼續說道:“這兩年,我一直活在罪惡當中,每天晚上睡覺,我都能感覺到,夏七雪跳樓時那雙眼睛,在死死地盯著我……”
沈杰打斷道:“張雨鶴,我以為你一個人來的。”
“孟思甜一直在查這件事,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,帶她一起過來。”
“可是,我不太想讓一個不想關的人插手這件事。”沈杰表情有些冷和不悅。
宋明遠也正要準備反駁。
孟思甜卻挑著眉笑道:“沈杰學長,相信我,我手上有很多,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東西。等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公布,到時候,我想你會很慶幸,我今天站在了這里。”
“什么東西。”沈杰微瞇著眼睛,嘶了一口涼氣。
“還是讓莊恒學長,先把那天的真相,告訴給我們吧。”孟思甜賣了個關子。
“也好,莊恒,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很內疚,當年的那件事,你就完完整整說出來,這樣你也就可以放松了。”沈杰道。
莊恒喉嚨咽了咽。
“那天,我得知張雨鶴要在天臺上約見夏七雪,我本來想讓沈杰,去和夏七雪當面對質,但是他不愿意,所以我一個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