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明爺,這聲謝謝我必須要說,如果不是你的話,我老洋人早就去見閻王爺了,你就是我老洋人這輩子最大的恩人。”
“我說你這老家伙,怎么越老越矯情,什么恩人不恩人的,你是靈兒的師兄,也就是我的師兄,咱們都是親人,親人之間相互幫助相互扶持那是應該的,你要非說什么感謝我欠我什么的,那你還是別說了,這話我不愛聽。”
“嘿嘿……,那就不說了。”老洋人咧嘴笑了起來,笑的跟個孩子一樣。
雖然明鯉不在乎,但是他老洋人不能忘恩吶。
這輩子是沒什么機會報答明鯉這天大的恩情,只能下輩子當牛做馬再來報答了。
“行了行了,休息吧你。”
說了一會話之后,老洋人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。
讓老洋人躺下休息,明鯉和花靈兩人來到的院子里。
兩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拄著拐杖坐在院子里,這兩人分別是年過九十的陳懷睿和老洋人的兒子張濤。
老洋人的女兒張珠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來不了,女婿也在去年的時候去世了。
不過老洋人的外孫外孫女曾外孫曾外孫女這些后輩倒是來了。
見明鯉和花靈出來,陳懷睿問道“四叔,老洋人叔叔他?”
張濤問道“師姑爺,師姑,我阿爸他是不是要離我們而去了?”
“通知三哥他們了沒有?”
“已經通知了。”
“那就好,應該能見到。”
老洋人確實不行了,即將油盡燈枯,如果鷓鴣哨,張啟山,啞巴張,張日山,黑瞎子他們能在四個小時之內趕過來,就能見上老洋人最后一面。
如果四個小時之內趕不過來的話,那就見不上最后一面了。
鷓鴣哨,張啟山,張日山就在潭州,不耽擱的話一個小時之內趕過來沒問題。
黑瞎子從無苦寺趕過來應該也能趕得上見老洋人最后一面。
遠在烏斯藏的啞巴張肯定是趕不上了的,從烏斯藏的邏些飛潭州就要三個小時十分鐘,然后從潭州趕到溪州也要近一個小時。
一個半小時之后,鷓鴣哨,張啟山,張日山等一大群人趕到了老洋人家里。
“四弟,花靈。”
“明爺,花醫生。”
“三哥,佛爺,日山兄弟,你們來了。”
“老洋人怎么樣?”
“時間不多了,去看看老洋人兄弟吧。”
“好。”
鷓鴣哨,張啟山,張日山等人去了老洋人房間。
大概有過了兩個小時左右,黑瞎子趕了過來,見到了老洋人最后一面。
晚上七點多的時候,遠在烏斯藏的啞巴張才趕過來,這時候老洋人衣服都穿好了,被裝進了冰棺當中,做法事的先生都已經來了,正在忙活著操辦老洋人的后事,鑼鼓都已經敲了起來。
“哎……。”
看著躺在冰棺里的老洋人,啞巴張嘆了口氣。
他坐的是烏斯藏飛潭州最快的一趟航班,明遠峰提前駕駛四架青銅陰馬車去潭州機場接他,以最快的速度往溪州趕來,沒想到還是沒能見上老洋人最后一面。
三個月前送陳玉樓的時候還好好的,沒想到三個月之后,老洋人又走了。
“啞巴張兄弟,過來喝茶。”明鯉朝啞巴張招手。
人已逝,他們現在能做的,就是祝那些已經走了的老兄弟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