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齊帝神色以久有些緊張,他沉聲道:“快別說這些話了,你快給阿錦瞧一瞧,可千萬別落下什么病根。”
“是,老臣遵旨。”
片刻后,劉太醫又恭聲道:“陛下放心,錦公主確實沒事。”
喬明錦聞言笑道:“看吧,兒臣就說沒事的,父皇就別擔心了。”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明齊帝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劉太醫微微張口,似乎還想說些什么,但一瞧見這幅景象,便將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,默默退下了。
喬明錦將明齊帝扶回了金漆雕龍寶座上,她站在殿中央,周遭似有一股如松如柏的氣勢環繞。
是時候了。
她該讓魏知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。
喬明錦沉聲道:“父皇,兒臣今日本是于漢城湖與趙家小姐泛舟游湖,正欣賞風光之時,忽然來了二十余黑衣人刺殺兒臣。幸得高人相救,兒臣這才保住了性命,才能安然無恙地回到皇宮與父皇見上這一面。”
明齊帝聞言眉心緊皺,他問道:“何人竟敢如此大膽?!”
喬明錦眸中閃過一抹狠戾,她一字一句答道:“魏家小姐,魏知鳶。”
于中朝臣中本想靜靜看戲的魏千戶聽聞此言吃了一驚,連忙走上前道:“公主慎言,公主慎言啊!鳶兒只是一介女流,她這般柔弱,怎么可能會做刺殺人的勾當?”
喬明錦嘴角輕勾,笑容里含了幾分不屑。
就她?還柔弱?
太可笑了。
“魏千戶是在質疑本宮說的話?”
魏千戶連忙解釋:“微臣不敢,只是小女尚在閨中,名節一詞極為重要,女兒家這輩子最在意的便是名節,這一點想必公主也是能理解的,故還望公主慎言,莫要辱了小女清白。”
“看來你是覺得本宮誣陷你家女兒了?”
“小女向來溫和善良,待人做事都是極其好的,平生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,又怎么可能會去做那種事情?”魏千戶夸了自家女兒一連串之后,又道:“微臣知曉公主與小女有些誤會,但那都不是什么大事,還望公主莫要因這些私仇而損害小女聲譽。”
喬明錦聽了直想吐。
“既然這般溫順善良,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,那不如剃光頭發去尼姑庵內吃齋念佛,一輩子都別出來了。想必于佛門凈地待個百八十年,她便能洗凈她那雙沾滿鮮血的手了,魏千戶覺得本宮這個提議如何?”
這么在意自家女兒的名節,還不如直接出家于佛門凈地度過余生,如此,也不用擔心什么名節受損了。
“公主若是還記恨鳶兒的話,微臣替她向公主道個歉,還望公主不要將這么大的罪名白白安在小女頭上。”
喬明錦有些不耐煩了,她蹙起眉頭,有些不悅地開口:“本宮懶得同你這般榆木腦袋廢話,你家女兒做了什么混帳事,你回去之后自己好好問一問,別在這里同本宮浪費口舌。”
同他這樣的人廢話一秒,對于她來說都是在浪費生命。
她才懶得誣陷她魏知鳶。
她現在只想把證人請進大殿,早早結束今天的一切。
誰知這魏千戶竟是個不懂規矩的,喬明錦不愿與他多言,他卻一直說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