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謝云遙意味深長地看了沈臻一眼。
沈臻面不改色的問:“說不定什么?”
“說不定不久的將來,它會和你長的一模一樣。”
沈臻:“……”一想到這個畫面,沈臻心中隱隱有點不舒服。
收起小黑團子重新攏進了袖子里。
朱紅色的楠木案桌,玉色印章下押著宣紙,上面寫著三個大字,覃泠泠。
“覃泠泠,你對她很感興趣?”
“是有一點。”
覃泠泠原本也是出生官宦世家,到了適婚的年紀,因為一次落水醒來后就性情大變,好好的溫柔的姑娘,突然變得潑辣起來。
后來因為不愿接受家里的逼婚,痛打了好幾個和她有婚約的年輕男子后,終于沒有人敢在與她結親了。
五年前被掃地出門,自立門戶。
現已年歲二十有八,在京城頗有名望,到就是這樣為許多人牽線搭橋的媒婆。
謝云遙看著儀態端莊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,對沈臻說:“就沒有人好奇這個覃泠泠,為何突然心情大變嗎?”
“怎么了,這個覃姑娘不對勁嗎?”
謝云遙閉口不談。
沈臻回想當年的事情,零碎的講起來了。
“當年聽說事情鬧得挺大的,禮部侍郎覃越喬甚至找到了無味大師設法驅邪,說面前這個覃泠泠根本不是他的女兒,不過那時候覃家因為站錯了隊伍,日漸衰落。
后來辭官帶著妻子和孩子回了老家,覃泠泠卻一直留在了長臨城內。”
謝云遙對上看著目光哀傷的年輕女子,對沈臻說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沈臻臨走前,看了看沒有任何異樣的房間,卻總覺得自己身邊有人。
綠衣女子在沈臻走后,終于開始說話。
“你能幫一幫我嗎?”
“你才是真正的覃泠泠吧?為什么會有人占著你的身體而你卻只能游蕩在世間呢?”
原來真正的覃泠泠早在十年前就被很奪去了身體。
十年前,覃泠泠突然被父母訂了一個陌生的婚事,而她心中卻早已心有所屬,一番推拒無果之后萬念俱灰,一時想不開,在夜里跳了水。
但是被人及時救了上來,更深露重當晚就引起了風寒,病情來勢洶洶。
恍惚之間,靈魂就從身體里剝離了出來,怎么也回不去了。
只能守在床前等待契機重新回去。
可萬萬沒有想到變故就在一瞬間,一陣冷水吹過,還以為自己是人的覃泠泠急忙去關窗。
一回頭,就看見此生難忘的一幕,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靈魂竟然在和自己的身體融合,覃泠泠心中一緊,連忙去阻礙,卻沒有成功。
就這樣,她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外人掌控,開始偏離自己的人生。
他們都說覃泠泠生病之后,性情大變,卻不知道早已經換了一個人。
她原本愛慕的人,早已經成功考取功名,如今已經有了妻兒。
而她一無所有,只能每天跟在自己的身體到處游蕩。
“你恨現在覃泠泠嗎?”
覃泠泠搖了搖頭:“我不恨她,雖然一開始確實非常非常的恨她,但是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,我也知道她也是偶然才進入我的身體里面。
其實她以前也試圖自殺過,想回她原本的家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