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寂這才開口,聲音很低。
“她是女子。”
飛鶴真人愣住了。
他下意識看向譽王世子,卻見譽王世子并未反駁。
這就等于是默認了。
飛鶴真人難以置信地道。
“譽王這是要干什么?竟然讓一個女娃被冊封為世子,他難道不知道欺君是要掉腦袋的嗎?!”
李寂冷冷解釋道。
“譽王唯一的嫡子已經病故,就只留下兩個孫女,他為了保住王位和封地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他頓了頓又緊接著道。
“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,你快些給她治傷。”
飛鶴真人只能壓下心里的震驚和困惑,再次伸手去拉花漫漫的衣襟。
即便對方是女子,他也得親眼看過傷口才能做出定論。
誰知李寂又再度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。
飛鶴真人:“王爺又想干什么?”
李寂:“本王幫她脫。”
花漫漫:“……”
她試圖掙扎:“我自己來……”
李寂按住她的手臂。
“你現在受了傷,不要亂動。”
花漫漫:“可是……”
李寂打斷她的話,態度很強勢。
“沒有什么可是的,這里是我家,你必須得聽我的。”
花漫漫無言以對。
飛鶴真人的視線在兩人間打轉,總覺得氣氛怪怪的。
李寂先是解開了花漫漫的腰帶,然后將她的衣襟一點點拉開。
花漫漫里面纏著厚厚的裹胸,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走光。
但這種被其他男人親手脫掉衣服的感覺,仍舊讓她感覺跟別扭。
尤其是李寂的眼睛還一直盯著她。
那猶如實質的目光,像是帶著灼熱的溫度,燙得她面皮發熱。
她開始沒話找話,試圖借此轉移注意力。
“那群刺客抓到了嗎?”
李寂手下動作很穩,面上神情不變。
“望北以及帶著人去追擊了,天亮之前應該會有個結果。”
衣服被脫掉,露出被纏得嚴嚴實實的胸,以及肩膀處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李寂的氣息變得有些不穩。
她傷得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嚴重。
飛鶴真人皺著眉:“傷口很深啊,貧道要檢查一下,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。”
他從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會有點疼,你忍著點。”
花漫漫咬緊牙關點點頭:“嗯。”
飛鶴真人在傷口附近按了兩下,又拉著她的胳膊做了幾個動作,最后道。
“還好,沒傷到筋骨。”
李寂和花漫漫都舒了口氣。
等飛鶴真人幫她把身上的所有傷口都處理完,已經是夜半三更了。
飛鶴真人又累又困。
他洗干凈手,合上醫藥箱,一邊打哈欠一邊含糊說道。
“傷口不要沾水,記得每天換藥,傷口結痂前不要亂動。”
說完他便回屋去補覺了。
花漫漫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臟,穿是不能穿了,李寂直接讓人把衣服給丟了。
他從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沒穿過的新衣服。
想了下,他又把新衣服塞回去,拿出一套自己曾經穿過的干凈衣服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