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崇山話音剛落,那邊就聽著門口處傳來了,徐兆杰爽朗的笑聲。
“不勞陳統領了,本官這就來了”
聲音落下面帶微笑的徐兆杰,便是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過來
和陳崇山的眾人擁簇相比較,進入酒樓的徐兆杰走的就是另外一個極端,他竟似乎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險,也沒有帶任何的手下,一個人單槍匹馬前來赴宴
見到徐兆杰的出現陳崇山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,就在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,那邊徐兆杰卻是率先開口有些誠懇的向他說道
“抱歉了,陳統領我初來安慶諸事繁雜,上午處理公務沒注意時間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錯過了你壽宴的吉時,真是罪過,罪過”
聽著徐兆杰的話,感受著這位大周鎮遠候的低姿態,講真陳崇山是有些意外的
畢竟按理來說他現在是徐兆杰的下屬,徐兆杰是他的頂頭上司,按照官場規矩即便是徐兆杰錯過了他的壽宴,解釋一聲已經算是好的,非常給他面子了,沒有必要用“抱歉,罪過”這樣的詞語,這一般可都是下官對上官的詞
而且最重要的是徐兆杰這位大周鎮遠候,過往在朝廷中可是一向以強硬著稱,何曾像現在一樣跟下屬低聲下氣過
想到這里陳崇山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自得之色,只以為是徐兆杰認清楚了現在的形式,知道他強龍不壓地頭蛇,更何況現在徐兆杰虎落平陽根本談不上強龍,頂多就是一只病貓
盡管意識到徐兆杰似乎是愿意服軟,但是不想要在忍耐的陳崇山,已經是決心他要走到臺前,正大光明的當安慶的主人,旋即便是開口說道
“侯爺你的公務要緊,陳某人的壽宴算不上什么,不過侯爺你可千萬注意身體啊”
說到最后陳崇山是刻意加重了些許語氣,整句話的意思也是顯的十分意味深長
雖然陳崇山表現的已經是很刻意了,但是徐兆杰似乎并沒有聽出陳崇山的言外之意,笑著點了點頭說道
“不勞陳統領關心了,我身體一直很好,一頓能吃五兩飯,能開十石的硬弓,而且安慶人杰地靈風水很好,我來到這里很開心”
陳崇山聞言眼睛微咪,看著面前面目含笑的徐兆杰,他不知道這個鎮遠候是真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么,還是在這里跟他裝傻充愣,打哈哈想要蒙混過關
對此自持在安慶占據絕對實力優勢的陳崇山也是懶得多想,直接圖窮匕見盯著徐兆杰冷冷的說道
“不對吧,我怎么聽說徐大人你,在安慶有些水土不服呢”
此話一出整個玲瓏酒樓中,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,陳崇山的那些兄弟皆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了孤身一人的徐兆杰。
在眾人的注視下,徐兆杰臉上笑容不變,也沒有回答陳崇山的問題,而是在飯桌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,拿起已經被喝掉一半的酒壺,也不用酒杯便是直接仰頭痛飲了起來。
一口氣的將酒壺剩下的酒全都喝光,徐兆杰也是不拘小節,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滿意的說道
“我在洛安時便是聽說過,安慶玲瓏酒樓的美酒是天下一絕,今日一嘗果真名不虛傳”
說到這里徐兆杰望向了陳崇山話音一轉繼續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