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讓宮湛站在莊夢洲的角度,找的代駕不認識路不知道開導航,撞毀了數百萬的豪車反而嚎啕大哭。
哭有個屁用,這技術你做什么代駕?
你他媽是人魚公主嗎?眼淚是珍珠?
靠著哭,就能抵了一輛報廢的豪車?
關鍵還能給人一種,她太委屈了,她不是故意的,都是五六百萬的豪車不好開的錯覺。
扭頭看了眼身邊氣場淡定的戚妄,他用力的翻了個白眼,哼了一聲。
能看上云暖煙的男人,都是什么眼神。
想到沒有被迷惑的戚檸,反而成了帝都上流圈子的笑柄。
宮湛五臟六腑都氣的移位了。
這世道是怎么了。
對愛情執著,不與旁人搞曖昧的姑娘,反倒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。
而瘋狂擴張魚塘的女海王,卻嫁入豪門躋身名流,笑到最后。
在宮湛看來,一個女孩被無數人追求的場面,大概率只會發生在求學階段。
一旦踏入社會,這種場面就幾乎看不到了。
曾經被稱為第一名媛的戚檸,是多少豪門闊太心中的兒媳人選。
但是知曉戚家和莊家似乎有意聯姻,他們這個圈子的其他青年才俊,都選擇了收斂起心思。
也沒見誰為了戚檸爭的頭破血流的。
所以,云暖煙憑什么?
憑她傻白甜?
代入一個長輩的角度,日后他的兒子若是看中這樣的女人。
很抱歉,宮湛寧肯把兒子的腿打斷,也絕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。
只有動物,才會為了獲得雌性的交配權,和同類雄性展開搏斗。
人類經過無數年的努力,脫離了動物的范疇,站到了食物鏈的頂端。
何必要開倒車。
談一段心意相通,感情純粹,沒有第三者攪局的戀愛,不好嗎?
“一群牲口。”他恨恨的罵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戚妄感覺自己莫名被內涵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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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檸從外面進來,這邊的酒會還很熱鬧。
她的出現,讓酒會有一瞬間的寂靜。
“戚檸?”
林穗起身走上前來,與她擁抱了一下,“好久不見,你看起來狀態很好。”
戚檸定睛看著面前的女子。
身材纖細高挑,容貌雅致,不是多美,氣質卻好到炸裂。
她猶如一潭清泉,平靜和緩,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溫潤感覺。
“謝謝。”伸手指了指戚妄,“我來接人。”
林穗笑著讓開路,目光落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。
走出幾步,戚檸停下來,回頭看著林穗。
幾秒種后,重新走向吧臺。
林穗:“……”是想說什么嗎?
戚檸本想說,讓她有空可以去家里坐坐。
隨后放棄了。
戚妄是個成年人了,她自己的感情都沒有找到解決方法,哪里來的自信干涉別人的情感。
真要能走到一起,山崩海嘯都攔不住。
她與時硯之間,隔著的是天塹鴻溝。
時硯頂著呼嘯烈風,緩緩的向自己靠近。
她雖然心有躊躇,卻沒有退后一步。
做不到靠近,卻也不能繼續遠離。
她舍不得,更不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