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看向兒子,張張嘴想說什么,卻被沈母一把排在了膝蓋上。
看到妻子那擠眉弄眼的樣子,沈父滿腹的話憋了回去。
晚上回到臥室,沈母道:“兒子不經啰嗦,如果你虎著臉訓斥他,指不定他轉頭跑了,咱們還得在家里工作。”
“我是他老子,讓他早點結婚生孩子不行吶?”沈父氣呼呼的道。
“行,怎么不行,你去說吧。”沈母一臉好笑的看著他,“你們父子倆脾氣一樣一樣的,你覺得自己有理,不就仗著老子的身份嘛。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,你就說我吧,我之前很不喜歡羅晴,表達過自己的想法后,就不再說什么了,更沒逼著兩人分手,現在呢?”
沈母啪的拍打雙手,“分了。”
“他們自己分,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,我逼著他們倆分手,多影響我們的母子感情啊?讓一個外人沖垮我們母子之間的橋梁,多不劃算?”
“你也別催著兒子結婚生孩子,現在女朋友都沒影呢,你就惦記孫子。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孫子孫女,和自己的兒子置氣,真不知道怎么想的。”
“……”沈父聽著老板嘰里呱啦的連珠炮似的話,莫名覺得有道理。
“那就不催了。”
“嗯!”沈母滿意的點頭,“睡吧,明天你帶他去公司,先盯些日子,覺得差不多了,咱們就去海城住個三倆月,享受享受。”
沈爵常年不回家,沈父一腔“父愛”堵在心里,基本都發泄不出去。
這次回來說要繼承家業,沈父本想著擺一擺譜,想到兒子的脾氣愣是沒敢。
他就怕一擺譜,兒子直接甩手走人,他還得在公司繼續上班。
說真的,一把年紀了,別的老朋友都開始當甩手掌柜了,他仍舊奮斗在事業第一線,說出口都是苦澀心酸。
沈父佛了。
早點讓兒子接手工作,他帶著老伴全國各地逍遙去,眼不見為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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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戚琛休息日,帶著小胖子和幾個同學回家,準備打打籃球。
“姐,怎么弄得?”其中一個籃球架“骨折”了。
此時家里的保安正將一個新的籃球架安裝上去。
戚檸張嘴打了個呵欠,“被風吹倒的吧?”
旁邊正在插畫的林穗憋住笑,沒有將真相告知戚琛。
事實上,上午戚檸帶著飛盤去逗弄金子。
結果飛盤撞擊到籃球架上,直接把一根鐵架削斷。
當時林穗沒看到,還是聽家里的保安說的。
她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,好家伙,飛盤沒事,反倒是鐵架遭了殃。
籃球架:不愛了唄,厭煩我了唄,我死給你看。
戚琛腦洞再大,也猜測不到真相。
隨即招呼同學走了。
“昨晚沒睡好?”林穗問道。
“玩游戲一直到凌晨三點多。”戚檸又一個呵欠冒出來。
“手里的項目完成了?”
“沒有,懶得做了。”戚檸從沙發下邊取出一張薄毯,“你弄著,我睡會兒。”
“好!”
客廳里,一個在睡覺,一個在插花,暖暖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灑在身上,靜逸美好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時硯從樓上下來,看到睡的昏昏沉沉的戚檸,彎腰將人抱起來送上了樓。
林穗看著兩人,唇角含笑。
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時候結婚。
自己作為嬸嬸,肯定是要全權操辦戚檸的婚禮的。
想想似乎也很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