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后,江荀還未歸家。
江晏林將梁小舟安置在了木兮院的一處廂房,便使人叫來了錢大夫。
錢大夫就住在江府隔壁的街上,經常來江府給人看病,府上丫頭小子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愛找他。
“病人這被打的不輕啊!”錢大夫看完傷勢后忍不住搖頭,
“她受了重傷,只能慢慢養著,老夫只能給她開些溫補止血的藥。”
有的治,死不了就好。
江晏林松了口氣,笑道:“多謝錢大夫了,我在路上見她可憐便帶回來看看大夫,也好給府上積善。”
錢大夫笑著收下一旁丫鬟遞過來的銀錁子,“姑娘客氣了。您如此善心,定會有福報的。”
干這一行的,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也都是有講究的。
江晏林見錢大夫舉止,很是滿意,當即招呼人道,“快送送錢大夫!”
入畫忙過去送人,還帶上了小丫頭茗香一同去抓藥。
這邊與書還在照顧梁小舟,打來一盆水將她的臉擦拭干凈。
床上的人突然皺眉呢喃:“水…水…”
江晏林聽見了,便倒了一杯水過來。
與書見狀一愣,忙將水接了過來,“還是奴婢來吧。”
水杯湊在梁小舟皸裂起皮的雙唇上,她如同沙漠遇見綠洲般,閉著眼睛急切的喝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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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水后不知累的還是痛的,雙手一垂,又沒了意識。
與書嚇得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,感覺到還有呼吸,這才朝江晏林點了點頭,松了口氣。
又過了一炷香的時候,與書已經將人收拾妥當。
入畫也取來了藥,因著江晏林吩咐,便親自看著煎了。
與書將人安置好了之后便去了江晏林臥房,由著她問了幾句情況,這才疑惑的開口:
“姑娘,這道長接下來該如何安頓?難道讓她在府上養傷嗎?”
江晏林此刻已經掀了帷帽和面紗,正喝茶吃果子,好等晚飯送來呢。
她沒多想,便點了點頭,“嗯,被打成這樣,想必也是沒法子算命了,就讓她在府上養傷。”
與書有些訝異,便道:“可老爺那邊…”
江晏林不以為然的說道:“爹那邊我說一句就行了。”
與書還是覺得將一個陌生人放在府上不安全,于是皺眉道:“可是…她不是騙子嘛…”
偏江晏林根本沒將這事兒放在心里,只吃了口杏仁酥,果斷說:“我信她。她沒騙人。”
與書無奈,還是少見姑娘“沒心沒肺”的樣子。
雖然姑娘如今變了許多,能體諒下人,還能大發善心的救人。
可外頭不比家里,姑娘的秘密在家里的下人面前都好瞞著,可若是和這么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在一起朝夕相處,豈不是危險重重!
與書還是覺得此事不妥,于是再三勸阻:“上次她收了咱們一百兩銀子,只說您有劫難,說的可沒一句好話,指不定就是騙人的。”
江晏林瞧了她一眼,又接著吃酸杏干開胃,神神叨叨的說道:“可她說的對啊,我確實和水犯沖,可不就是掉水里了嘛,還差點沒命呢!”
與書有些沒法子,苦惱道:“姑娘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