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沈聽墨此刻勢必也不會心軟,于是語氣堅定的懇求:“屬下求公子暫時拋卻一切事務,以解毒為主!”
他怕徐靖懷不答應,便咬牙放話:“如若你不答應,那我只好現在就去挾持江荀,逼他說出弗靈草的用途!若是東窗事發,聽墨便一人承擔責任!”
他越說越激動,一副恨不得現在就幫徐靖懷解毒的沖動。
徐靖懷皺眉,對著他無奈解釋,“聽墨!此事我有分寸。大仇未報,我怎可能讓自己出事?”
沈聽墨眼睛都紅了,抬頭看向徐靖懷時,滿心擔憂愧疚,“可事有輕重緩急,拖一天您就多痛苦一天!聽墨難以想象這些年公子是怎么過來的,如今只剩半年時間,再不解毒,可如何是好?!”
他怕極了,怕徐靖懷軟硬不吃。
雖說公子下山前周移山說了會有一年時間。可如今只剩一般的時候,又有誰能保證其間不會出現岔子?
沈聽墨擔憂極了,一滴淚沒忍住落了下來,他順勢直接雙膝跪地,伏身磕頭,語氣輕顫,“公子,屬下求您…愛惜身體。”
徐靖懷見他這般舉動,忙的去扶人。
只可惜他剛才毒發過,是使不上什么力氣的。
使了力氣也沒能將這倔驢扶起來。
徐靖懷定定的看著跪伏在
“我答應你。”
“你一點也沒變,還是那么固執古板。”
“我本打算年底進京,解決完手頭上的事情就去江家的。”
“不管如何,現下解毒之事當刻不容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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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什川一案在徽州引起了不小風波。
被捕次日,他就全然招認罪行。官府自是要按律法將其處置。
本來這事兒就這么了了,誰料宿什川下獄當日突然殺出個柳存月。
柳存月是望月閣花魁,她一出面就直呼冤枉。
她以身作證,說是當天宿什川一直在她閨房共度**。
此等不知羞恥的話一出,這兩人便受萬人詬病。
偏她毫不在乎,固執的要保他出來。
只可惜證據確鑿,宿什川已經全然招供了。
律法無情,宿什川定然要入獄的。不過柳存月請的訟師很是厲害,在其據理力爭下,宿什川成了一個為愛舍身賺錢,不知政事的癡情種。
說的是宿什川為了賺錢給柳存月贖身,除在望月閣當樂師外還四處表演口技。
那日在寄雅樓所表演的一場戲是他無知,以為只要有人愛聽就行了,便沒有考慮到大不敬的這一層利害。
俗話說不知者不罪,最終定下宿什川關押一個月后方可放行。
罪令一出,此事也總算塵埃落定。
……
與此同時的徐家,無硯打聽到消息之后就連忙回稟徐靖懷。
“公子,事情定了,宿什川關押一個月方能出獄。”
沈聽墨繃著臉,緊握佩劍就要沖出去,“要不我去將人劫出來?”
“不可。”徐靖懷咳嗽兩下,啞聲阻止,“一個月而已,不會耽誤事。”
沈聽墨不明白,“可在這個節骨眼上,柳姑娘為何要去表演口技?”
徐靖懷無奈喟嘆,“她是罪臣之女,本就恨透了朝廷。”
柳存月本是六品言官之女,只因他父親在七年前說錯話得罪了皇上,便被全家流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