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千盛與徐靖懷相談甚歡,二人在水榭亭聊至賞荷宴將將結束還未盡興。
此時晏千乘忍無可忍的闖了進來,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二人的談話。
少年頗為不耐煩的催促:“大哥!別人都走了,咱們該回家了!”
晏千盛陡然回神,見天色漸晚,這才拱手告別,“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申時,今日與君相談甚歡,我們有緣再見。”
徐靖懷禮數周到的回禮,態度溫和,“晏經歷慢走。”
一旁的晏千乘實在看不下眼,直接過去將晏千盛一把拉走。
待離開了賞荷宴,晏千乘不滿的埋怨,“真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可聊的。”
可他卻見晏千盛笑而不語,晏千乘心里一驚,猛的頓住腳步,十分驚訝,“大哥,你不會…”
話還未問出口,就見晏千盛好整以暇,笑意愈深的看自己。
晏千乘一激靈,跳到他面前,反應激烈的反駁,“徐靖懷不行!他絕對不行的!”
明明小姑父都說了徐靖懷不行,今日爹爹也和大哥說過徐靖懷不行的。
怎么…怎么他這個古板大哥還偏又看上他了??
晏千盛心里清楚晏千乘和徐靖懷不對付,二人先前的事情他也沒忘。
不是他故意和誰作對,只是今日一場宴會下來,他能入得了眼的未婚公子,便也只有徐靖懷一人了。
所以…
晏千盛輕笑寬慰自家阿弟,“行不行你我說了不算,回府后我會將今日之事如實相告父親,判斷與否,自是由他老人家來斷。”
晏千乘很難相信自家大哥竟然叛變了!
他氣的語無倫次,“大哥,你!”
可偏晏千盛仍是云淡風輕的模樣,還輕笑回他:“回府吧,爹該著急了。”
晏千乘氣極了,看了看四周,最后卻只能踢腳下的石頭撒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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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家。
徐靖懷主仆二人剛一進門,沈聽墨后腳就端著藥碗從后院出來了。
“公子,快喝藥。”
徐靖懷接過藥碗,一仰而盡。
他昨日又毒發一次,今日為了讓臉色好看一些,也算是下了些功夫。
只是一天結束,到底是有些虛弱。是以沈聽墨一早就開始熬藥等著公子回來。
沈聽墨著急的問他:“公子可有不適?”
徐靖懷抬步走進里屋,語氣輕松的回他:“無礙。”
他中的毒,只會在毒發之時難忍不適,吐完污血便也就沒事了,后遺癥不過虛弱個一兩天而已。
沈聽墨端著空藥碗,跟在徐靖懷身后走著,還不忘問道:“今日賞荷宴如何?”
這回無硯給了他準話,“放心吧,一切順利。”
沈聽墨一聽這話,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。
待進屋后,無硯忙給徐靖懷倒茶,而后三人圍坐在桌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