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確實一難點,江荀面色凝重,半晌才道:“這…我來想辦法。他如今病發卻沒藥引,那就隨便取一人腕血來做藥引,先服藥再說。
雖不能藥到病除,但也能大有用處。至于如何除去他的病灶,也不是全無辦法。”
江晏林:“有何法子?”
江荀一頓,最終嘆了口氣才道:“月靈芝,可代腕血作用。”
月靈芝?!可是極為珍稀的藥材,生長環境極為苛刻,是為稀缺,有價無市。
江晏林愣了,忽的緊張起來,“那不是極難尋嗎!”
“你先讓靖懷服藥,這事我來想辦法。林兒放心,靖懷不會有事的。”
江荀不會說出沒把握的事情,既然攤牌出了月靈芝,自然就有了法子。
江晏林對老爹還是很放心的。
徐靖懷的事兒一下有了著落,她的心也算是徹底放松了下來。
她迫不及待的跑回苜蓿齋,準備告訴徐靖懷這個好消息。
只是前腳剛踏進去,就見入畫匆匆跑來傳話:“姑娘,您可算回來了。方才書房叫了好多水,端出來的全是血水!奴婢想去問問,結果又被趕出來了,我和與書正要去找您呢!”
小丫頭驚慌失措,顯然沒見過這場面。
江晏林不知徐靖懷竟又吐血了,便連忙打發了她們,“沒事,你們該干嘛干嘛,我去看看。”
她話音未落就忙跑去書房,本來無硯還想罵人無禮闖門,結果看見是江晏林,便又將話吞了回去。
江晏林一進屋都震驚了。
徐靖懷嘴角血漬殷紅,整個人卻蒼白無力。他半靠在榻前,闔著眼,若不是胸口因呼吸微微起伏,旁人怕不會以為是個死人。
而一旁的水盆全被混成了血水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“又吐血了!”江晏林感嘆,“怎么了這是?”
她忙走過去,細看他的臉色,慘白虛弱…
“這么吐下去,可怎么受得了?”
無硯忍不住了,忙上前去問:“姑娘,是不是有消息了?”
江晏林朝他和沈聽墨點了點頭。
二人知道有了消息,都松了口氣。
江晏林坐在床沿,忍不住皺眉,拿起帕子替他擦去了嘴角的血漬,“你再忍忍,我爹已經告訴我法子了。他還拿出了弗靈草給你煎藥去了!”
沈聽墨一聽藥都煎上了,不敢出差錯,又忙問道:“那究竟是如何服用的?”
江晏林正色道:“病發之時,以至親腕血做藥引,一同煎服。”
本以為會聽到一大堆復雜的用法,接過只有兩點。
無硯霎時呆住,半信半疑的反問:“就這樣?”
江晏林表示她也覺得好像是簡單了點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她聳了聳肩,“就這樣。”
見她這般篤定,無硯和沈聽墨便不再追問。
沈聽墨聽到了重要的一點,有些著急的說道:“可公子的至親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