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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次這般失態。
江晏林當然知道他此刻有多么憤怒,但是必須攔住他。
徐靖懷現在不可以有事,堅決不可以!
江晏林嘆息,“林遠自作孽,不可活,皇帝早就對他有忌憚,只不過他是朝中大臣,又礙著皇后的面子,這才縷縷視其失誤于不顧。”
“想必宸妃娘娘也查到了誰人陷害肖家,不然不會在群臣力保林遠之時,皇上去了一趟宸妃娘娘宮中,就立即關押了丞相。”
宸妃并不知曉當年是誰策劃了肖將軍與梁王密謀造反一事,這些年她一直在查探。
江晏林想了想原著,估摸著這個時候她也該查出來頭緒了。
而徐靖懷從小便被他師傅告知仇人是誰,也是他目標明確,不然也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努力只為報仇。
江晏林嘆了口氣,“若你暴露身份,勢必被關押或是立即斬首。我知你有本事,但你能否一人抵千軍?
莫要讓親者痛仇者快,宸妃娘娘定不愿以這種方式來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著!”
徐靖懷背對著她站著,此時已經攥緊拳頭,指節泛白。
他邁開步子朝前走到,江晏林還以為他要走。
江晏林哪兒能讓他去?于是當即大喊:“等等!就算你要去,也等幾天吧,等過幾天風頭小了,你也好動作。”
徐靖懷聽見她的話,瞬間松了手指。
最后沉默半晌,他好像突然頹廢了許多。
最后過了半天才道:“這里不安全,我送你出城。”
江晏林聽到這句話,也總算松了口氣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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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后,一行人總算是出了聊城。
諸人行至青城時,沈聽墨突然出現了。
他是在晚上出門的,特意等到徐靖懷一人的時候才出現。
徐靖懷見到他自然詫異,“你怎么在這?”
沈聽墨急忙行禮,而后嚴肅解釋:“如今京城圍的如鐵桶一般,無人能夠進出。但屬下兩日前卻發現有一批殺手出城,我與無硯查了,那些人不是林遠派出的,可我們也查不到幕后主使。
這事委實不對勁,我便設法逃了出來,想要保護公子。京城那邊無硯在看著呢,應當不會出錯。但這些天風頭太盛,屬下以為,公子還是在熱度消散些再進京為好。”
徐靖懷不想聽這些,最后只問道:“宮里怎么樣了?”
“宸妃娘娘和二皇子一切安好。”
沈聽墨忽的欲言又止,過了半晌才皺眉說道:
“還有一事,原來皇上放了林相是別有用心。林相的獨子林楓在邊關戍守,如今大齊與北羌的戰爭一觸即發,若這個時候林相出事了,只怕是那林楓將軍會怠戰。遠水解不了近渴,眼下唯有林楓能戰。”
怪不得…
皇上一向不沉溺女色,怎么可能去一趟宸妃寢宮回來就把林遠關起來了?
可如今皇上卻因無人能御敵而放了林遠,真是好有意思!
徐靖懷冷笑,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林遠的底氣說到底還是皇上給的,如今不想要了就能棄之如履,覺得有用了仍然可以一筆揭過。我之螻蟻,不過是皇權玩物罷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