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榮生氣地怒摔杯子,“我看平時就是太慣著她了,居然敢連家都不回了。”
“爸爸您別生氣了。可能姐姐只是不習慣……”霍雙琳話說到一半又噤了聲。
不習慣什么,無非是她霍雙琳回國了,霍初染不習慣自己的疼愛被另一個人分走了。
霍榮氣得胸腔起伏,又踢了沙發一腳,“不管那混賬了。隨便她!”
話是這么說。
到了晚上,霍榮翻來覆去睡不著,輕聲地走出了家門,驅車前往隔壁的高檔小區。
敲門聲響起的時候,霍初染下意識以為是顏澄那陰魂不散的狗男人來了。
忙到廚房拿了把刀,又看了眼貓眼。
發現是她父親,趕緊放下刀,打開了門,“爸,您怎么來了?”
霍榮頭發有些凌亂,衣服也皺巴巴的,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趕過來,他啞著嗓子說:“初染,是不是不喜歡雙琳待在家里?我明天就讓她搬出去。你別和爸爸慪氣。”
知道他誤會了,霍初染耐著性子解釋:“爸,和霍雙琳無關。我就是想住這邊。有點事情我需要好好理清楚,您別擔心了。”
她現在腦子很亂,不確定該不該把顏澄的事和父親說。
“有什么事不能和爸爸說嗎?”霍榮眼睛忍不住濕潤,“還是你有事只會和你外公說?”
“外公我也沒說。爸您別問了。”
好說好勸了半天,終于把霍榮勸走了。
站在樓梯出口轉角處的顏澄,默默地看著霍榮走進了電梯。
他邁出長腿,看向那緊閉著的公寓門,低低地笑了笑,有些自嘲,喃喃自語,“染染,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”
不然,于她而言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,她為何態度如此詭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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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國金融中心超一線大都市——齊城。
宮衍莊園。
“爸,求求您,讓楚棋留在國內吧,他才十八歲啊……”江替的妻子沈夕禾低聲央求。
江衍椅坐在真皮沙發里,端著茶,熱氣裊裊,彌散開來看不清他高深莫測的情緒,“留下可以。以后和江家再無關系。”
“爸!”江替和沈夕禾紛紛央求地望著他,微微屈膝,卑微的姿態就差跪下了。
江楚棋挺直站立,俊臉淡定沉穩,仿佛置身事外的旁人。
“這事沒得商量。要么出國永不回來,要么斷絕關系。”江衍雙眸目光銳利無比。
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。
是專屬鈴聲。
江衍板著的臉頃刻間松緩了不少,立刻接起,雄渾的聲音放低了幾度:“小染。”
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么,江衍神色微變,語氣仍是溫和慈愛:“好。時間不早了,熬夜對身體不好,早點休息。”
“好”字出口,江楚棋心中的石頭就徹底放下了,這一步棋他走對了。
掛斷電話后,江衍臉上的淡淡的笑容頹然不見,鷹眼般犀利的眼神直直地掃向江楚棋。
江衍沉默著,氣氛凝固到冰點,他倏地拿起茶幾上的茶杯,猛地砸了出去。
老當益壯,他身上的功夫真是一點沒弱,準確無誤地砸到了江楚棋的額頭上,砸得頭破血流,茶水混合著血液順延滴落。
“啊——”江替和沈夕禾嚇得半死,尖叫出聲。
“爺爺……”江楚棋下頜線繃緊,站得筆直,似乎感覺不到痛楚一般。
江衍站起身,冷冷地看著他:“江楚棋,不要把主意打到小染身上。這次放過你,再有下次,后果你承擔不起。”
江楚棋勾了勾唇,垂下眼簾,神色詭辯莫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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