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碎:“……四哥,你別亂說話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往第七教學樓的方向走。
離千里不緊不慢地跟在云碎的身后,并且拉著淮里,讓淮里跟他走在一起,落后云碎七八步的距離。
“哈,辭云碎,你這樣可就沒意思……”辭驚雨停下腳步,看著不遠處站著的云碎本碎,喉嚨里擠出最后一個字:“了。”
辭驚雨一只手插在褲兜,另一只手舉著電話,宛如被按下了定格鍵。
云碎淡定地走向他,說道:“我也不用你叫我姐姐,你只要別推開我就行。”
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辭驚雨的眉頭緊緊皺起,但……終究還是沒甩開她的手。
雖然他在家是個懟人小能手,但最基本的信譽還是有的。叫姐姐跟被抓胳膊比起來,明顯是后者讓他容易接受。
兩人站在邊緣處,身邊陸陸續續有學生走出來,這些人都是辭驚雨的同班同學,眼見辭驚雨跟一個纖秀貌美的女生站在一起,頓時起了看熱(八)鬧(卦)的心思。
有的人是偷偷往這邊看,有的是光明正大往這邊看,大家放慢腳步。
辭驚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壓低聲音說:“喂,我們換個地方行不行?”
他不想被當猴子一樣圍觀。
辭驚雨的強迫癥讓他活的比較精致,比如衣服永遠干凈整潔,但他本身性格卻帶點痞氣,吊兒郎當的樣子,眼神漫不經心地瞥過來,瞳孔浸著幾許清寒,仿佛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上。
班上有幾個女生就喜歡他這種類型的男生,看到云碎拽著辭驚雨的手腕,一時間心情復雜。
云碎松開了手。
最后一個禮盒終于送出去了。
“四哥,今天晚上我來過的消息是個秘密,別對家里人說,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。”云碎叮囑道。
她周日跟哥哥們出去玩的時候曾提出買票看望四哥,打個來回,但其余哥哥表示,老四的面子不該這么大,不該讓碎碎親自送禮物過去,反正老四在外人面前還算正常,又在外地求學,不急著收禮物,等放假了也不遲。
云碎本來想這個周末背著別的哥哥過來的,但今天有離千里相送,如果四哥把事情告訴家里,家里人肯定會奇怪她為什么突然消失。
因此,今晚的事只能當做她跟四哥的秘密。
等到云碎自己掌握了玄粒子,再對家人們坦白不遲。
辭驚雨語氣飄忽地問:“我送送你?”
“不用,有人送我來的,我們趕時間,這就要走了,有什么疑問,你可以用鵝信聯系我。”云碎朝他擺擺手,轉身走向身后的離千里。
離千里身上還依附著詛咒術。
他剛才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臨時性咒文:
詛咒我被人忽視,沒人理我。
離千里的詛咒術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,這個詛咒不會永久生效,只是用來降低他的存在感,半個小時后就會失效。
不然憑他的容貌,大家就不是注意辭驚雨,而是注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