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投完了票,但屋內卻沒有任何變化,就在大家以為自己被兇手欺騙的時候,午夜零點的鐘聲響起了。
時針和分針重合在了一起,奇怪聲音在屋內響起,大家朝著那聲音傳來地方看去。
被狂笑背進旅店的李果兒,皮膚下逸散出了大量黑霧,她的血管好像全部爆開了一樣,雪白的皮膚變成了黑紅色,嬌小的身體很快被黑霧包裹住。
接著所有黑霧都朝著黑盒涌去,等黑霧消散,沙發上已經沒有李果兒這個人,仿佛她在世界上的一切都被抹去。
旅店修建在大腦深處,旅店當中客人應該都是意識和靈魂,她或許還有機會被喚醒。”韓非打開了大師級演技開關,這里發生的每件事都在影響著他的情緒,但他不能露出任何破綻,只有活到最后,才有機會做出真正的改變。
屋外的黑雨好像浪潮般拍打著窗戶,屋內十個人都安靜的盯著李果兒剛才躺的沙發,好好一一個人,就這樣消失了。
原來兇手沒有撒謊,旅店里票數最少的人真的會死。”魔術師走到沙發旁邊,輕輕觸碰沙發表面,誰都看不出來一分鐘前上面層躺過一個人。
目睹李果兒融入黑霧的全部過程后,原本自信的狂笑收斂了很多,他眼底的癲狂被引動,以前他似乎看過類似的場景。
“兇手在第一輪沒有動手,他可能是擔心暴露自己。”警員的說話語氣也有所改變,剛才如果不是最后階段他和逃犯寫下了彼此的名字,他估計也已經變得和李果兒一樣了。
屋內其他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搭檔,唯有警員是和死敵逃犯綁定在一起,他們相互之間完全沒有信任可言,把生命交給對方實在是太冒險了。
李果兒消失后,旅館外面的霧海似乎消退了一點,但僅僅只過了十分鐘,退去的霧海便再次開始沖撞旅館。
老舊旅館根本經受不住沖擊,它好像一艘遭遇了風暴的破船,隨時都有可能沉沒。
“嘭
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被刮開,大量黑雨掉落進了屋內。
“我去關窗。
服務員剛要轉身,編劇就朝著他喊道:“你最好不要隨便離開我們的視線。”
魔術師也笑瞇瞇的盯著服務員:“你們還沒發現嗎如果我們長時間不選出死者,災難就會把我們全部吞噬,兇手是在催促我們盡快選出最后的幸存者。”
他撫摸著身上的玩偶,又走向啞巴女孩:“還真是殘忍,我們這么多大人還要和一個孩子爭奪唯一的生路。
“你別再繼續蒙騙那個孩子了。”中年女人并不認識小女孩,她只是覺得魔術師一直在利用那孩子,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,小女孩的眼神已經跟之前完全不同,麻木、茫然,好像正在逐漸逐漸失去自我。
“怎么能說是蒙騙呢這么多人里只有我在保護她。”魔術師再次走向小女孩,其他人也并未阻攔,他們似乎并不介意魔術師把小女孩當做自己的“保險”,可能是因為女孩太弱了,大人們可以輕易操控那個孩子,假若實在操控不了,也可以殺掉她,讓大家都失去這個穩定的票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