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總旗愣了一下,然后才看向身后一名小旗官,方才是這人帶空遠去見的趙延洵。
被上司看著,這名小旗官立馬答道:“回大人話……空遠大師,好像往后山方向去了!”
聽得這話,許洪頓時眼前一亮,問道:“后山?后山你們查過沒有?”
旁邊的總旗立馬答道:“大人,后山是僧人們圓寂的地方,和尚們說是寺中禁地,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查!”
許洪眼中閃著精光,所謂的禁地,不正好是是藏人的地方。
“帶人人,去后山看看!”許洪大手一揮道。
后山禁地,這種地方只聽名字,就可能藏著什么東西。
當許洪離開后,一部分侍衛留下看押和尚們,剩下的人都跟許洪去了后山。
后山通往禁地的必經之路上,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時,灰衣和尚的心懸了起來。
當看到挎刀而來的許洪時,他就知道情況糟了。
于是他立刻轉身,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空遠跟前,面帶驚慌道:“師父,他們來了!”
空遠睜開了眼睛,他的目光掃向前方道路拐角處,身體卻是紋絲未動。
很快,他的目光與許洪對視,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靠近之后,許洪笑呵呵道:“空遠大師,你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
空遠面不改色,抬頭望著許洪道:“施主,此地乃是我寺僧人圓寂之地,日后貧僧也會在此涅槃,為何就來不得這里?”
許洪一時噎住,他知道自己說不過空遠,也就不想和這老和尚廢話。
“大師,昨夜居士院那邊遭了刺客,王爺震怒,特令在下嚴查此案,還請大師行個方便!”
許洪說得誠懇,空遠卻道:“本寺僧人,都被你們一一審問,各院房屋也都被你們翻了個遍,這難道還不夠?”
“是……寺院內我們都搜過了,只有這一處還沒有,只要然后我們進去看看,貴寺的嫌疑就可以洗脫了!”許洪一副為你好的表情。
空遠表情充滿嚴肅,沉聲道:“此地乃是本寺禁地,歷代都有寺規傳承,非本寺僧人不得入內!”
“施主,請回吧!”
空遠越是這樣,許洪就越覺得里面可疑。
“大師,若是我非要進去呢?”
空遠閉上了眼睛,隨后道:“那你就從貧僧的尸體上跨過去!”
若是旁人單干阻攔,許洪早一刀把人砍了。
可趙延洵有明言,要對空遠以禮相待,許洪也就只能按捺住沖動了。
“大師,莫非你真要和我們王爺作對?”
此刻,空遠干脆不接話了,他就坐在大門前,要進去非得把他撇開才行。
“來人,去把這老家伙搬開!”許洪語氣冰冷。
可他這話才說出來,就聽空遠開口道:“你們若上前一步,貧僧便咬舌自盡!”
“我臥龍寺雖小,但也在隴右也小有名氣,難道你們雍王府的人才到元陽……要逼死臥龍寺的主持?”
空遠這一番話,直接把許洪鎮住了。
事態發展到這一步,許洪已經無法做決定。
就在他心生退縮之意時,卻聽一旁的總旗壓低嗓音道:“大人……你看路旁的石頭上,那是不是血?”
順著手下所指的方向看去,許洪頓時眼前一亮,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確實像血。
于是他仔細打量此地,此刻有的放矢尋找,竟讓他找到了不少可疑之處。
石頭上的血跡,路邊折斷的枝條,就連禁地大門上,似乎隱隱約約也有血跡。
“大師,你當真不讓開?”許洪語氣陰沉,此刻他又有了信心。
“阿彌陀佛!”空遠雙手合什,閉上眼睛不再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