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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興安連忙跪下,叩頭準備受命。
劉景輝目光掃向龐國興三人,此刻這三人還杵在原地。
“大王詔命,爾等為何不跪?”劉景輝冷聲呵斥。
別看他是讀書人,可在府縣兩級衙門主政這兩年,也讓劉景輝養出了威勢。
此番呵斥,正氣凜然,讓蔡永昆三人不敢輕視。
“雍王乃皇上冊封,我等是大晉之臣,跪拜雍王也是應該的!”
龐國興給自己找了理由,說完這些就跪在了地上。
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,蔡永昆也跟著跪下,畢竟他們現在還是敗軍之將。
眼見周清還站著,一旁的蔡永昆勸道:“老周,為了弟兄們的存活,咱受點兒委屈也沒啥!”
周清屹然不動,向敵人投降已讓他很難受,再向敵人下跪……是他萬難接受的。
“老周,識時務者為俊杰,你這是做什么……跪下!”龐國興也跟著勸解。
此刻,劉景輝的怒火也在上涌。
這些禁軍到天金衛作亂,殘害他治下的百姓,作為父母官劉景輝自然憤怒。
雍王殿下寬宥,饒恕這些人的罪行,偏偏他們還不領情,這就讓劉景輝更生氣了。
就在劉景輝要給周清安上“大不敬”的罪名,授意崔興安將其拿下時,蔡永昆和龐國已親自動手,將周清按在了地上跪著。
“跪好……敗軍之將,你在這里清高給誰看了?”蔡永昆大聲呵斥,這是他第一次發脾氣。
周清本想辯解,可一想蔡永昆說得沒錯,于是也就不再開口。
見此情形,劉景輝深感可惜,只能攤開公文,朗聲念道:“大王詔……”
“禁軍乃國之羽翼,戍邊拒胡乃有大功……”
“如今天降災禍,致使爾等受困邊疆,舉目無親,缺衣少食……孤甚為掛念!”
“為解爾等燃眉之急,孤已在隴右調集糧草被服,并派員至北地郡城,與爾等商討物資接收事宜……”
念到這里,劉景輝語氣變得嚴厲道:“孤本赤誠之心,爾等恩將仇報,南下伐我……孤且問你們,爾等還是我大晉之臣乎?爾等之心莫非蛇蝎豺狼乎?”
沒有勝利者的盛氣凌人,只有義正言辭的責問。
堂堂親王之尊,麾下強兵如云,此刻詔命之中,卻有大受委屈的感覺。
以至于讓周清三人感覺道,自己好像真的是恩將仇報,不識好人心的混賬。
頓了頓,只聽劉景輝接著念道:“若爾等還有半分天良,當于此時有棄暗投明之心……”
聽到這里,三人心頭皆是一動,知道事情轉機來了。
只聽劉景輝接著念道:“孤知汝等受人所欺,引戰者乃龍直衛徐龍升,此人狼子野心,有叛逆朝廷之心,實屬十惡不赦……”
“此間禍事,皆因徐賊而起,只要爾向麾下禁軍明言,解除軍士誤會怨懟,方可消除汝等罪孽!”
念到這里,詔書內容已宣讀完畢,劉景輝將詔書收了起來。
“殿下寬宏之心,爾等還不接詔?”
面對劉景輝的問話,地上三人腦中思緒飛轉。
詔書里已說得很明白,這次大戰的責任推到徐龍升頭上,而且還要他們親自去跟手下禁軍說。
他們統領兵卒多年,說什么手下士兵都會相信,到時候誤會就解開了。
只要想通了這一點,龐國興三人就可以確定,只要他們按雍王的意思辦,至少性命是可以保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