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完這句話,沐顯忠就感到身后一陣涼意襲來。
“沐詹事,你剛才說什么,本宮有點沒聽清楚。”
朱慈煊伸出小拇指,往耳洞里面鉆了鉆。
沐顯忠茫然地看著對方。
那個,殿下你是什么時候瞬移到我后面來的。
沐顯忠厚著臉皮解釋道,語氣中明顯就夾帶著底氣不足的感覺:“那個……殿下,下官是說這些蠻人,需要他們的同類來開化,來對付。”
話到一半,沐顯忠突然覺得不太對勁,怎么感覺越描越黑了。
“臣的意思是方才那個向您發難的蠻人冥頑不靈,最后卻被他們自己人從內部瓦解斗志。”
沐顯忠編出個牽強的解釋。他知道這位殿下性情隨和,肯定不會和自己一般見識。
事實上朱慈煊也真沒準備和他一般見識,只是想嚇嚇這家伙。
“本宮其實太不想和這些野人動手,本想降伏其心,沒想到適得其反。似這類邊夷都稱不上的野人,懼威而不懷德,若想降服其心,沐詹事可有良策?”
朱慈煊揶揄道。
沐顯忠沉思了一下,瞇著眼睛回道:“殿下已經示威,何不趁勢收買人心。此等粗鄙的蠻人,想要的東西或許并不遙遠。”
意思是先混進熊寨。
朱慈煊不語,說得也是。有些時候并不一定要用多少陰謀詭計,就用些常規方法,大棒加甜棗,或許能有效果。
萬一這些野人腦回路奇葩。
朱慈煊溜到了貍的身邊,小聲問道:“你可知那位熊二統領有何喜好?”
貍正準備翻白眼,朱慈煊從后背掏出一個綠油油的瓶子:“誒,你先別著急著拒絕。”
這一刻,少女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那瓶雷碧,口水吞了一次又一次。
“只要你告訴本宮,它就是你的了。你不想解毒嘛。”
朱慈煊食指敲了敲雷碧瓶子,神色溫和,使人如沐春風。
少女呆滯片刻,不經意與朱慈煊對視,隨后再次霞飛雙頰。
她咬了咬嘴唇,個人意志再次占得上風:“你答應我不要加害熊寨的人,我就告訴你。”
貍說完這句話,自己還滿意地點點頭。雖然知道這個張烏雞可能要對付熊二,可是犧牲熊二一個換取熊寨的平安,值得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朱慈煊伸出手掌,準備和對方擊掌,誰知這小妮子愣半天不知道何意。
等到對方將雷碧瓶子里的水一飲而盡,朱慈煊才發問:“現在可以說了吧?你喝了這個解藥一會兒就不那么餓了,甚至還會更加有精神。”
這瓶雷碧里面摻雜了八成的葡萄糖,絕壁能夠緩解對方的饑餓。至于口感,這丫頭片子也才喝過一次,能嘗出多大差別。反正都是甜的。
果不其然,貍抱著雷碧瓶子頓頓頓地喝了起來。
等把里面最后一滴液體吞入腹中,她才滿意地擦了擦嘴角。不愧是解藥,連口感都比肥宅快樂水好一些。
“一會兒你還是會頻繁地尿尿,但是排泄之后就自然解毒了,明白嘛?”
朱慈煊一臉嚴肅地問道。
貍點頭如搗蒜。
一場不可描述的交易就這樣展開了。
朱慈煊就在這片刻時間知道了熊二的軟肋。
原來那家伙表面看起來意志堅定,實則也是個優柔寡斷的人,很容易被一些口感奇怪的食物給收買。
獲取到了這些信息,朱慈煊就來到了絡腮胡的身邊。
咔咔幾下。
把對方脫臼的手臂給接上了,就連脫節的腳指指骨也給接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