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,我要命啊!
亂世已經開始了,大家都開始發瘋了,你知道不?
錢?
光有錢有什么用?
到時候,你越有錢死得越快!
唉,算了,這些是沒法解釋的,只要你還記得把唐王之位傳給我就行了。
朱器圾只能裝作胸有成竹道:“父王,您放心,孩兒有分寸的,不會真做出什么供奉一個太監的荒唐之舉的。”
老唐王還能說什么,他這會兒說幾句話都費勁。
他只能無奈的點頭道:“那行吧,你知道分寸就好。”
這賢王之名當然不光是招罵,好處還是有的。
比如,賢王之名傳開之后,鄖陽撫治薛貞第一個就跑浙川來瞻仰生祠了。
這可是他治下之地,浙川瘋王都要建個大明最大的生祠供奉九千歲了,他還不聞不問,看都不來看一眼,九千歲知道了,會很生氣的。
九千歲很生氣,后果很嚴重啊!
他雖然對浙川瘋王不是很感冒,還是要來看看啊,而且,還得裝出瞻仰圣地的表情,滿臉虔誠,要不然,這瘋王一告狀,他前程估計就毀了。
九千歲那人什么德性,他當然清楚。
那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,你敢往九千歲眼里揉沙子,九千歲就要你命!
這會兒生祠的進度并不是很快,因為瘋王總共也就招來了兩百余名青壯,而且,這些人干活還認真的很,砌個城墻都要拿著吊錘左看右看,生怕砌得不夠直,不夠好。
當然,明顯的進展還是有那么一些的。
起碼,地全征完了,老百姓也全搬走了,甚至,地上還按規劃圖畫上了石灰線,哪里建什么,那都標記得一清二楚。
朱器圾帶著滿臉虔誠的薛貞在滿是石灰線的生祠里轉了一圈,隨即便帶著這家伙來到燕山上一個臨時搭建的涼亭里,命人奉上香茗,品了一陣,這才開口道:“薛大人,你覺得本王這生祠建得如何,夠不夠大?”
你他嗎的,我能說不好嗎?
薛貞連忙滿臉賠笑道:“王爺,您這生祠建的,那真是好得沒話說,說到大,那當然是天下最大的,沒有誰能比您建出更大的來了。”
嘿嘿,你知道就好。
朱器圾又裝作愁眉苦臉道:“唉,本王是想給九千歲建個最大的生祠,九千歲也相當重視,連李永貞李公公都親自過來看過了,奈何,建這么大的生祠,需要的銀子,那可不是一點點啊。”
怎么?
想跟我討錢?
沒有!
薛貞連忙委婉道:“唉,可惜下官剛上任,手頭上也沒什么錢,要不,絕對給王爺您湊上那么一點,略表心意。”
哼,你他嗎的,撈的錢還少嗎?
朱器圾假裝客氣道:“這個倒不用,本王怎么能讓薛大人你破費呢,薛大人,你可能還不知道鄖陽船廠是本王的岳丈資助開的,造船那是為了運糧賺錢,現在,船廠都封了,本王的岳丈那里進項就少了很多啊,這生祠的進度怕是會大受影響啊。”
臥槽尼瑪啊,我還想招人造船賺錢呢。
原來宋應星這家伙背后有你撐腰,難怪跟塊茅坑里的石頭一樣,又臭又硬。
行,你厲害!
薛貞假裝吃驚道:“哎呀,原來船廠是您岳丈開的,誤會,誤會,這簡直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!我明天就把人撤了,船廠,只管開,那船,趕緊造,可千萬不敢耽誤了生祠的進度。”
哼,算你識相。
朱器圾又裝作為難道:“薛大人,這個,南陽跟鄖陽之間的關卡,收的稅也太狠了,我老丈人那里都沒多少利潤了啊,你看,能不能跟他們打聲招呼,不要這么搞啊?”
草,你明知道是我在搞!
薛貞猶豫了一下,這才點頭道:“好,本官去打聲招呼,不過,這稅恐怕是免不了的,要不,減半,您看怎么樣?”
草,你他嗎的,有種,還敢貪!
你給我等著,我弄不死你個王八蛋,也要把你趕走。
可惜,這個王八蛋現在還不能弄,得先利用這王八蛋把房可壯那瘋子弄走,把礦收回來再說。
朱器圾又假裝咬牙道:“本王想給九千歲塑個最大的金身,奈何房可壯那王八蛋把礦全封了,本王根本弄不到塑金身所需要的銅啊,薛大人,你能不能幫忙把房可壯那王八蛋弄走啊?”
薛貞聞言,不由為難道:“這個,總得有個由頭吧?王爺,您也知道,這些清流,一般都沒什么劣跡,想要弄他們,很難的。”
好,你要由頭是吧,過兩天就給你個由頭!
朱器圾稍微考慮了一下便滿臉陰狠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