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走廊的盡頭,是一扇鋼鐵制成的大門,足足大腿粗細的鋼條覆蓋在上面,給人的感覺就是,你想弄開它,都不如直接找它旁邊的墻壁下手來的容易。
但是這輛平板車并沒有直接走向那扇門,而是一個拐彎,推進了一間看上去像是辦公室的房間。
隨后平車被立了起來,子良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是一張辦工桌,后面坐了一位中年男子。他沒有穿獄警的制服,而是西裝革履,嘴角露著一種介乎于玩味和殘忍之間的笑容,此刻,他正拿著一份報告,漫不經心的翻閱著。
見到這囚犯被推了進來,他隨意的把報告往桌子上一扔,望向了對方。
“你好子良,初次見面,我是這里的典獄長,昆西·夏普。”他微笑的說道:“很抱歉我沒有仔細的關于你的資料,但是我可以肯定,你能來到這,就說明你是一個窮兇極惡,暴戾恣睢,不值得同情,腦子還有問題的家伙,我習慣統一稱你們為......人渣。”
他說著,站起身,走向了子良,能看的出,這個昆西·夏普是一個十分講究,甚至還有點強迫癥的家伙,雖然頭發不多,但是被梳的一絲不茍,衣服的邊角也都被掖的十分的整齊。
“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,前面的那扇門就是通往監區的最后一扇門,而依照慣例,我需要和每個新來的囚犯見見面,順便跟他們普及一些小知識......或者說在這里如何活下去的方法。”
他的眼神掃過了子良的面孔,當看到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時,流露出了明顯的厭惡。
“首先,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就是,你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,能來到這里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......所以只要你走進那扇門之后,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,不管你們曾擁有過什么,都將離你遠去,沒有假釋權,不會有法院的審判通知,想從這扇門出來的方法只有兩種,第一,你死了,第二,你越獄。”
昆西·夏普說到越獄二字之后,突然停下,直勾勾的盯著子良......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下去。
“也許你聽到越獄之后,會很興奮,甚至你已經在被送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越獄的方法,但是很不幸,不管你曾經聽說的阿卡姆瘋人院是一個多么‘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’的地方,但是自從我接任典獄長之后,這里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越獄。”
“第二,進入那扇門之后,你將失去所有市民的最基本的權力,自由,人權,全部被剝奪,你必須尊敬每一個沒有穿著囚服的人,因為他們都是你的主人,如果你不遵守規矩,我們會懲罰你,如果你對一個獄警瞪眼,我們也會懲罰你......事實上只要你熄燈后還發出奇怪的笑聲,隨地吐痰,剩飯,撒尿的味道太大,或者長得太難看惹誰心情不好,我們都會懲罰你,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乖一點,哦,對了,有名獄醫對‘通電治療’的研究非常透徹,不過我猜你不會想認識他的。”
“第三,在阿卡姆瘋人院里流傳著一個傳統,就是每一個新來的,都會經歷一場歡迎儀式,當然,這歡迎儀式不是我們為你準備的,而是里面的囚犯......至于他們會將你歡迎到什么程度,我也不知道,但是獄警一般是不會管的,所以我給你一個建議,就是希望晚飯后,你把更多的力氣花在哭鼻子上......而不是求救。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后的關懷了。”
昆西·夏普笑著說。
“那么最后,歡迎來到阿卡姆瘋人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