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尼拔突然轉變了話風,透過玻璃望向了掛在走廊墻壁上的一塊時鐘:“看起來,快要到午飯的時間了啊......你覺得......午飯吃什么比較合適呢?”
他拿起了手邊的烹飪書籍:“舌尖怎么樣,肉質堅實,血供豐富,最近我突發奇想,如果用滾燙的椰汁侵泡過后,再燒制三分熟,會不會讓舌尖的肌肉更加綿軟一些。”
子良挑起了眉毛:“......說實在的,我對吃沒什么研究。”
“那好,我可以說的更直白一些,你知道我的午餐為什么選舌尖么?”漢尼拔站起了身來,緩緩的走出了囚室內的陰影,來到玻璃前,微笑著看著子良:“因為時間有點緊......而舌頭.....比較容易拔出來。”
話音剛落,一雙大手突如其來的從子良背后出現,死死的鉗住了他的雙臂,直接將其反擰至背后。
不知道何時,一直沒出現的護工巴尼已經悄然的從陰影中冒了出來,這么大的身軀,子良竟然沒有聽到一丁點接近的動靜。
子良一愣,但是也沒有顯得多么驚慌,雖然現在他只是個普通人,但是一些街頭打架的招數還是很熟練的,他當即一腳揣在防彈玻璃上,利用反作用力將自己頂向后方,同時,也借著這股勁,死命的往上一挺身,用后腦撞向了身后這人的鼻子。
人的鼻骨幾乎是全身上下最容易受傷的一塊骨頭了,質軟,突出,薄薄的一層,還正好就擺在臉的正中央,這種設計就好像是專門為了誘惑別人來錘它一樣。
所以,只聽“嘎巴”一聲,巴尼的鼻骨直接詭異的塌陷下去,鮮血順著鼻孔就躺了出來......
雖然鼻骨斷裂這種橋段非常的常見,但是這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。
然而,讓子良再次驚訝的是,巴尼就好像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一樣,依舊紋絲不動,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。
“不要再掙扎了。”漢尼拔安靜的看著子良說道:“疼痛這種東西,只是人腦對身體受損的一種善意的提醒,只要稍稍的做一些引導,就可以輕易的將其屏蔽掉......”
子良無奈的笑了笑:“好吧,看來這家伙已經被你洗腦了。”
“洗腦?呵呵,請不要用這種低級的詞匯來評價我。”漢尼拔說著:“但是我很喜歡你剛開始的那個形容——‘蜂巢’......
其實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我就試著撕開的你的心理防線,但是很遺憾,對你的控制似乎并不是那么順利......當然了,我猜如果想要要侵入你的內心,那付出的代價肯定不會小,所以我很識相的放棄了。
......
畢竟,相比‘弄清楚你到底是個什么’而言......我更想弄清楚你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