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剛剛那個房間后,布魯斯韋恩緊接著,就來到了外側的走廊。
和記憶中的一樣,這條走廊充滿了阿卡姆瘋人院特有的氣息,淡淡地霉味,潮濕的空氣,掉漆的天花板,還有那一盞盞離自己遠去的燈。
布魯斯極力的偏轉著自己的視線,在視覺的邊緣處,他能夠依稀的看到每隔一段距離,就有一扇堅固的鐵窗,想必那里也關押著形形色色的瘋子,而自己,則是他們之中的一員。
“天啊,我在想什么?”布魯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:“難道我內心深處,已經相信了奎因所說的那一切了么......不,我不能有這種想法。”
布魯斯韋恩不斷的告訴自己......就這樣,很快的,他就被推進了一個房間里。
和走廊上不同的是,這個房間并不怎么潮濕,反而有些干燥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地焦胡味。
“19號。”身后那個叫做陳笑的護工很隨意的報出了一個編號。
下一秒,一個疲憊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好......好的,31號已經處理完了,您可以把他......把他帶回他該去的地方了。”
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聲音里不單單是有疲憊,更多的,是一種恐懼。
話音未落,布魯斯韋恩就感覺到,自己躺著的平板床被搖了起來。
這回,他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個房間。
這里很明顯......是一間電刑室。作為一間精神病院,這里當然不會缺少‘電料’這種治療手段,雖然它是否有療效至今為止都是個謎,但是如果只是想讓那些患者老實下來,那么這東西還算是有用。
電療儀,結實的束縛床,墻上掛著的強力繃帶,還有各式各樣的觸電接頭,這里的東西只要看上去,似乎就能感覺到一股子直鉆腦門的‘痛苦’。
當然,現在應該在意的,并不是這些電療儀器,而是面前的那個中年人。
他應該就是奎因口中的楊教授了......這人大概50歲左右,帶著一副眼鏡,臉上有一種僵硬的笑容,就好像是經過整容手術后,強行把表情固定成這個‘微笑’的樣子。只不過此時此刻,這人的目光中似乎沒有一丁點的笑意。
就像是他的聲音一樣,他很恐懼。
因為‘楊教授’的處境明顯并不比布魯斯韋恩好到哪里去。
他身上的那件白大褂明顯已經很久沒有換過了,整個人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的蒼白,頭發已經悉數,并且散發著一種‘蒼老’的白色,似乎是長期勞累所造成的,最關鍵的是,這家伙的左腳上,還靠著一副鐐銬,另一頭連著墻,看那長度,活動范圍應該也只有這間電療室這么大了。
而這時,在電療室里,除了自己,陳笑,還有楊教授之外,還有另一個人。
那人一看就是一個和自己待遇差不多的病人,因為他也被綁在了一張束縛床上,只不過由于角度問題,自己看不到那個人的臉......
“好的,真是辛苦你了啊......嘿嘿嘿,不過你還得加把勁,不然晚上又沒有飯吃了。”
身后,那個叫陳笑的人笑嘻嘻的說了這么一句,然后,就推著旁邊的那張床,走出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