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句話的后面,有一大塊的空白,沒有任何的字跡。而在這塊緩沖層的最后,還有一句話。
【如果你發現了什么有用的信息,請想辦法留在上面,我們總會逃出去的。】
【祝我們好運】
這些字跡明顯都不一樣,有的是用血寫的,有的似乎是用剩菜的湯汁,總之,這塊海綿應該是被關在這里的人用來交流的......
這么說來,這里除了自己之外,應該還關押過很多很多人......他們都是誰?他們都逃出去了么?
布魯斯韋恩不知道,不過,他還是回過身子,用那把鑰匙的尖端,沾著餐盤里剩下的一點油漬,在那空白處寫下了......
【門旁第四塊海綿內藏著束縛衣的鑰匙,只不過想要對準,得花一點時間】
他將這段文字寫完后,突然覺得,如果不是找到了鑰匙,似乎也夠不到這塊海綿的高度......不過隨便了,他還是將那鑰匙塞進了原本的地方,又將這塊海綿粘回了原處。
之后,他就靜靜的坐在通風口的下面,一邊休息,一邊等待著那做飯的味道傳來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終于,一股淡淡地油煙味飄進了布魯斯韋恩的鼻子。
他猛地睜開了眼睛,然后將束縛衣上面帶著鎖的那條帶子扯了下來,纏在手上,之后將束縛衣塞到了門邊的角落里,在確定了從們的‘觀察口’看不到衣服之后,韋恩一個助跑,竄上了門的上方,那個凹陷的地方。
這個地方雖然是個缺口,但是充其量只有能塞下一個腳的空間,韋恩只能一只腳撐著,一只腳懸空,用手死死的扣住門梁的上方,才能讓自己懸在門上。
這種姿勢,依照現在韋恩的體力,只要兩三分鐘就開始腰酸背疼了,但是......他就這么憑借毅力,硬生生的堅持了二十分鐘。
終于,6點20分左右,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,還有一點帶著節奏的哼哼聲。
那個護工......來了。
只聽‘咔嚓’一下,門上方的觀察口被拽開了。
“19號,昨天......唉?!”
那護工剛要問,就愣住了,因為,那房間里根本就沒有病患的身影。
“臥槽......不是吧......”那護工嚷著:“這要是丟了,我的露天浴池就真沒戲了啊。”
隨著這陣叨咕,門外傳來了一陣鑰匙串的嘩啦嘩啦聲,然后......咔......門被打開了。
布魯斯韋恩從門的上方看到那名護工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。
這一瞬間,即使是韋恩早有了心理準備,他也被嚇了一跳......因為那護工的長相真的很是嚇人,從上方能看到他那通紅的沒有毛發的腦袋,還有一點面部猙獰的皮膚,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重癥燒傷患者一樣。
不過布魯斯現在可沒心思管這些了,只見他二話不說,直接縱身躍下,手中帶著鎖頭的那一端掄圓了,就跟個流星錘一樣,照著那護工的后腦勺鑿了下去。
只聽“噹”的一聲脆響。
那護工一聲沒吭,吧唧就被砸地上,身子還很配合的抽了抽,眼瞅著就不省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