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獲抬頭看她,“別抵抗。”
第二下畫女的手臂給扎破了:
“普通的陳年紙張,帶有霉菌和汗味,無法食用。”
被撕破的手臂自己合起來,畫女把叉子頂出來后拿在手里,覺得十分有趣,“我想去扎外面那個人。”
徐獲沒攔她,沒過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憤怒的咆哮聲,不久畫女又回來了,不過叉子給戳彎了。
她小心地把東西放在床邊,默默開始清理食物口袋和碎屑。
徐獲只看了她一眼,拿叉子在床單上試了試,看還能用就收了起來。
一夜過去,第二天亮燈,徐獲準時出現在展廳,衛達晚一會兒,條件反射看了下他手里的畫框才說:“你打算怎么過第三關?”
徐獲穿過展廳,路過耳朵缺了一塊的雕塑時分了一點注意力,隨后便徑直走到擋門柱下,站在《靜止的時間》前,敲了敲畫,“別裝死了,出來吧。”
衛達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“畫里有人?”
“美術館里的畫大部分都是活畫。”徐獲道:“你不是也猜到了嗎?只要晚上有人來碰畫就會被吃進去。”
衛達點點頭,“沒錯,游戲背景里提到過美術館每次閉館前,館長都會確認這里的畫是真畫,所以在玩家進來之前,這里沒有假畫。”
“有的畫的確是吃掉玩家變成了活畫,”他瞥了眼徐獲的手,又道:“但應該不是每幅畫都是活的。”
“如果畫中的人不動,玩家發現活畫的幾率有多高?”徐獲問。
“你早就發現了這幅畫是活畫?”衛達恍然大悟,“難怪,剛進副本的時候你代范時機撿畫的時候行為有點奇怪,這么說鄧宇和大熊應該都是看到了活畫,不過鄧宇以為活畫就是假畫,所以才在第一天晚上消失了,他不是失蹤,而是主動來取畫被吸入了畫中。”
“大熊被活畫和怪物嚇到了,發現自己逃不掉才來拼一拼運氣。”
他一頓,又問:“你拿的是鄧宇還是大熊。”
“大熊。”徐獲回答。
“這么說鄧宇的確是被高鈞拿走的。”衛達搖頭,“個個都藏的挺深的啊。”
“白天露出馬腳的畫其實是故意引玩家注意。”徐獲拿出打火機,“但看起來白天的畫不怎么特殊,不知道能不能燒掉。”
畫里的人依舊沒有回應,但平板的臉上似乎帶了點嘲笑。
徐獲把打火機點燃放在畫框下,幾秒之后,里面的油畫人便勃然變色,“你敢燒畫,不怕館長發火嗎?”
“沒關系,館長來了我可以離開游戲。”徐獲笑笑,下巴指了指后方的雕塑,“何況館長白天也不能動。”
油畫人在畫里左右偏移,發現火苗追著它烤以后更加憤怒:“誰跟你說它是館長?它只不過是美術館的保安而已!”
“你要說是保安也行,反正它動不了。”徐獲不跟他理論。
衛達此時一指不遠處的人物畫,“不還有這么多活畫嗎?干脆燒了它殺雞給猴看,免得其他畫也不聽話。”
說完就動手打算把畫框拆下來,油畫人這才忙道:“兄弟!別這么暴躁,有話好說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