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給了他幾塊肉干,“泥人”干脆坐下來,一邊撕咬肉干一邊喝水,完全不理會在場要殺他的幾人。
在易茂幾人看來,徐獲是在“投喂”異種,但那個人形的熱像圖卻做出了和正常人一模一樣的舉動,完全不像一個智力退化的異種。
“異種可以模仿人。”岳衛平道:“而且它們原本就是人,行為習慣和人相近不奇怪。”
“你帶了多的水吧,給我一點。”徐獲回頭對梁松道。
“我們的水可能都不夠。”萬孝低聲提醒。
不過梁松還是沒有遲疑地提了一桶出來,徐獲道了謝拿過去,對著異種潑過去,沖掉他身上部分淤泥觀察了片刻后道:“皮膚上有紅黑色的斑塊,應該是感染了病菌。”
“那就是異種自帶的病菌!”易茂面色大變,拿起圍巾遮住口鼻,不甚清晰地道:“不要靠的太近!”
梁松幾人同樣變了臉色,忙不迭地拉遠距離。
只有徐獲蹲在那人前方沒動,仔細看了會兒道:“這種病菌我之前好像見過。”
話說完在個人面板里找了找,拿出一瓶藥劑扔過去。
對方完全不在意他丟過去的是什么,只要能吃能喝的都往嘴里送,直接連瓶咬爛,藥劑和血一塊咽了下去。
過了會兒他又伸手要吃的,這次徐獲沒給,收緊琴弦把人提起來,不過僅僅是拉著人站起來。
那人似乎又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中,開始掙扎踢打,卻沒有之前那么癲狂,最后大概是自己掙扎累了,慢慢的干脆就站在那里不動了,沒過多久竟然原地打起了瞌睡。
“他在做什么?”岳衛平忍不住低聲問道:“難道他還想讓異種恢復正常嗎?”
“要不我們走吧?”萬孝道。
“再看看。”梁松皺著眉頭,并安撫地拍了拍易茂的肩膀。
沒辦法幾人只好等,又過了一個小時,徐獲突然開口,“醒了?”
他問的不是梁松幾人,而是前面的異種。
原先眼睛發紅、神態癲狂的異種眼中似乎恢復了些許亮光,他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情況,又望了眼槍口筆直對著自己的易茂幾人,伸手指了指脖子然后擺擺手。
徐獲隨手掰了根干樹枝給他,并收回琴弦,“不能說就用寫的。”
那人蹲下來,在濕潤的土地上寫:“現在是什么時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