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安王此時,應該也已經就位了。
這兩嬤嬤卻完全沒有想到,程繡錦從那撲福王身上,就已經看出破綻來,絕無可能去問福王。
她倆想得,也太理所當然了。
兩嬤嬤來了許多日子,本以為是勝利在望,卻不想又橫生枝節。
遲嬤嬤冷笑聲說:
“我們能安什么心?大夫人這話說得,難不成懷疑皇后娘娘派我們來,是來害大姑娘的?
咱們還想問問,大夫人是安得什么心呢,你說驚馬就驚馬?
保不齊是自己個兒安排好的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就是嫉妒我們姑娘唄,拼爹拼不過,嫁人還沒選夫呢,眼睛看著的,卻也是坐地便就是輸定了的。
說不得的,就想為自己謀個媵妾。
明著想打我們姑娘的臉呢,在這兒又哭又鬧的,又攔著不讓我們姑娘去問。
簡直司馬昭之心,倒是將人都當成傻子了,就大夫人是聰明人呢。”
大夫人……
正這個時候,靖邊侯、程墨和程奪哥三個一起過了來。
其實,延恩伯也跟了過來,不過被攔在了門外頭。
那守門婆子如黑面包公一般,放那哥仨過去后,但就將延恩伯給攔住了,說道:
“伯爺應該知道,伯夫人下了死命令,誰要是敢放伯爺進去,立時就打死。
老奴在這兒求伯爺,體恤下咱們下人吧。”
站在園子門口,延恩伯遠遠的,也能看著卷棚內的眾人。
伯夫人與王淑人倆坐在一起,看不到表情,只能看她兩腦袋湊在一起,不知道在說什么。
延恩伯心情極其郁悶,總覺得自己就那齊人,妻妾倆個湊在一起,便就會說他壞話。
靖邊侯與程墨兩在門口,看到大夫人坐在卷棚內,都擔心自己個兒的母親,也管不得爹了,急往園內走。
程奪見此,同樣顧不得爹,緊隨兩弟弟進去了。
此時月上中天,正是又大又圓的時候。
延恩伯不好一直站園子門口,孤零零地、一步一回頭地走了。
靖邊侯進來,便就與妻女交換了下眼神,然后一面給程墨暗示,一面就跟伯夫人、王淑人見禮,又與柳氏打招呼。
程墨也是跟柳氏對視下,大家都打都招呼之后,程墨去扶伯夫人說:
“不過小事一樁,讓他們自己解決,兒子陪母親走一走,一年都有好身體。”
柳氏就扶住王淑人說:
“正是的,淑人就放心吧,千軍萬馬三弟都指揮得了,何況這點子小事?哪兒還勞淑人操心?
淑人若是不去,我母親也不能安下心來,白白錯過了好月色,還要長命百歲呢。”
按風俗,中秋夜在月色下走,有去病強身之功效。
大夫人想攔,卻被侯夫人跟程繡錦攔住路,程奪本就怕這兩弟弟,又出了這種事,就更加不敢出頭了。
等那四口人出去,卷棚內的丫頭婆子,也都被清了出去。
任嬤嬤和遲嬤嬤也被請了出去。
大夫人可是一慣精明,此時一看這架勢,哪兒還有猜不著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