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內僅剩的幾個人瞬間方寸大亂,叫喊聲,雜亂的槍聲迭起。
她疾如閃電的跑至別墅圍墻,手持鋼管射出一枚帶有繩索的鋼爪。
鋼爪翻過圍墻,牢牢的固定于墻頭,她一按鋼管上的按鈕,繩索漸漸收攏,她便不費力氣的攀至墻頭,像只輕盈敏捷的靈貓,躍下墻頭,低俯著身子,快步進入了別墅。
她對別墅內的情況了若指掌,一手一把步槍,手持鋼管的另一頭尖銳的利刃。距離稍遠,用槍擊斃,近在咫尺,割喉斃命。
別墅內的幾人瞬間也被掃蕩一空。
最后來至一間臥房,踢開房門,身上滿是紋身,魁梧粗壯的西方男子,正是雷恩本人。
他光著膀子,被女人的突襲驚擾,剛從被窩里爬起,他的手中拿著沖鋒槍對著女人開槍射擊。
女人抱頭滾地躲閃,子彈密集的射擊在她的四周,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。
她蹲在一個衣柜后,雷恩步步緊逼,她顫顫道,“別,別開槍,我投降了。”
雷恩瞇起銳利的眼眸,吼道,“你是什么人?滾出來。”
她從柜子旁爬了出來,咬著嘴唇,一只手捂著血淋淋的傷口,跌坐在了地上,眼里噙著淚,楚楚可憐的說,“別開槍,別……。”
雷恩見狀眸子一亮,“你把武器都放下,給我起來。”
她放下了手中武器,想支撐著起身,卻怎么也爬不起。
雷恩上前,蹲下了身子,一手挑起她的下頜,色瞇瞇的望著她,嘖嘖道,“居然是個大美人,這么兇悍干嘛呢?”
色心已起,他把女人推倒在地上,吻上她的紅唇,兩手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。
女人的眼中倏地閃過一道殺氣,從背后抽出一支金色的利刃,迅雷不及掩耳的側插入了雷恩的喉頸。
拔出利刃,鮮血狂飆,雷恩手捂著喉管,瞪大的驚恐雙目,緩緩倒地。
女人挺直的站起身,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塊絲絹,擦拭手中利刃的鮮血,一支金色云紋簪,擦干凈了便又收回別在后腰間的細長真皮鞘袋。
她踢了一腳雷恩的尸體,輕蔑啐道,“男人,屢試不爽。”
她四下搜尋,隨即找到了她想要的一個公文箱,打開箱子,里面一排玻璃試管容器,一個儲存盤。
她離開了別墅,回到了酒店,又撥打了視頻電話給顧芃,“疾控研究中心,泄露販賣出國的資料和樣本現已都收回。你派個人來取,我暫時不回去。”
顧芃瞪大了眼,“你又受傷了?”
女人望了眼手臂上的血痕,淡然道,“無妨,小傷。”
“你去這里的醫院處理傷勢嗎?你怎么解釋這些槍傷。”顧芃憂慮道。
“安若怡正在哥卡隆做醫學學術交流,我打個電話給她就行了。”她淡定道。
顧芃恍然,“哦,然后呢,你是不是想去看他?過幾天就是三周年。”她輕聲喟嘆,面色愴然。
女人低垂下了頭,咽噎道,“恩……”
沉吟片刻,她抬頭,長舒一口氣,收斂起眸光,“就這樣吧,不和你說了。”遂掛了電話。
她背靠沙發,茫然若失,悲慨萬千。
光陰似箭,日月如流,距離葉永燿失蹤,已經三年了……
這個女人正是改名換姓,喬裝打扮后的萬黎凝,也就是我,曲水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