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器彈藥,藥品,蔬菜,肉。”那人說了幾樣。
我倒吸一口冷氣,訕訕笑笑,“那我沒有,我再看看。”
那人滿面不悅,罵罵咧咧,“沒有這些東西,你問什么,浪費時間。”
我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水晶燈,尷尬的離開了攤位,秦夙卻眼盯著這個燈,佇立著若有所思。
逛了一會,發現除了汽油,食物,酒類,蠟燭,電池,彈藥,藥品等一些消耗品能換取一些東西,其他的東西在這里的人眼中不屑一顧。
我見狀暗自覺得和我原本料想的相差無幾,回至旅店,趕忙把放在越野車里的武器彈藥食物等裝進背包,放回房間里最為安全。
這家旅館雖然表面看上去簡陋,但在這里卻是屬于豪華奢侈的享受,這個疑問在我從窗戶外,看到連接河水的風動式抽水泵,和簡易的沉淀過濾凈水設備后得到了解惑,這家旅館居然有自來水可以使用。
雖然放出的水不算很清,有雜質和浮垢,但日常的洗漱,和燒開以后,也足以飲用。
不僅如此,漢娜把煤炭運送至這家旅店也是有其原由,我在酒吧拿著葉永燿的照片打聽時,從旁人的口中得知,這家旅店竟然有熱水鍋爐,有廚房供應簡易加工過后的食物,還能提供熱水洗浴。
只是這食物和熱水洗浴的代價昂貴的離譜,熱水洗浴更是按照分鐘來計算的天價,一分鐘的熱水淋浴,至少要拿一匣子的彈藥來交換。
能住進這家旅店的人基本都是像漢娜一樣的游俠和獵手,我才知道,這兩天的住宿是何其大方慷慨的豪禮相送。
一個帶著牛仔帽,腰間別著手槍的男人見我拿著照片四處詢問,疑惑的問我,“你找人為什么不問漢娜?”
我沒明白他的意思,木然回道,“我問過她了,她說她沒見過。”
那人搖了搖頭,“我不是說這個,你這樣四處尋人,怎么不去找凡王路易,漢娜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“凡王路易,是這里的國王嗎?”我一臉茫然。
那人見我一無所知,有條不紊的解釋道,“不是國王,路易外號凡王信鴿,這個地方消息最靈通的人,耳目眼線遍布各處,只是這兩年得罪了人被追殺,藏了起來,聽聞近期只有漢娜見過他。”
我聞言大吃一驚,為什么漢娜沒和我們提及這么重要的事情。
夜幕降臨,酒吧外漆黑似墨,酒吧里燭燈輝煌。
酒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,清醴盈觴,細樂聲喧,一個穿著牛仔衣褲的長發男人端坐在椅上,懷中抱著一把陳舊的吉他,靈巧的手指撥弄著琴弦,躍動的音符奏響古樸柔美略帶沙啞的民謠樂曲。
今夜漢娜請客飲酒,所以,旅店的人基本都下了樓,唐剴昱在房間待了一天極為憋悶難受,不免心思欲動,想出門透氣。
酒吧里的人基本都來自四面八方,奇裝異服,唐剴昱帶著風衣帽子也不顯眼,于是我讓他跟著下了樓。
他坐入吧臺邊的高腳凳上,問老板要了一杯酒,矮胖的玻璃酒杯里,一杯清酒他只淺抿了一口,就放下了杯子,再也沒有喝第二口,我見狀接過杯子嘗了一下,白蘭地,里面摻了不少水,對唐剴昱來說,可能覺得水不像水,酒不似酒的難以入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