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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。
馬哨醒來,不由得一陣齜牙咧嘴,卻是手腳的酸痛還沒有散去。
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放棄,而是忍著四肢酸痛,迅速穿齊衣服,帶好武器,一番洗漱便準備出發了。
說來也不知道為什么,自他重生之后,自制力似乎變強了很多。
前世為人,有時候天氣寒冷,他連被窩都不想出,如今他四肢酸痛,卻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便起床穿衣。
馬哨想著,這可能是因為身體素質和自我預期的差異。
現在的他毫無疑問是個猛男,身體素質全方位碾壓前世的肥宅之軀,精力幾乎充沛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當然,更重要應該還是自我預期的改變。
盡管馬哨經常提醒自己不要膨脹,不要膨脹,不要膨脹……但作為一個重生者,他還是時不時地會產生一種天命眷顧的感覺。
這種念頭雖然從未達到沖昏頭腦的程度,但卻始終縈繞不絕,即使馬哨明確地意識到了它的存在,也無法將其根除。
這是他過去YY重生時不曾料到的,真正的重生居然會對人的心理產生如此深刻的改變,簡直就像是為他的精神世界重裝了驅動。
但總體來說,這是件好事。
重生帶來的自命不凡讓馬哨不得不大幅提高對自我的預期,而對于一個理性的人來說,預期幾乎就是要求。
早晨的衛生工作結束之后,馬哨的自命不凡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——每天都是如此,沒有衛生紙的排便讓人沮喪。
其他人還在準備。
馬哨取出一塊木板,用匕首在上面刻了個叉叉,這是他記錄日期的方式。
通過這塊木板,他可以確定現在的日期——公元1844年4月12日。
過了一會。
“該出發了!”老酋長嘬了一口煙,然后翻身上馬。他騎的是一匹老馬,估計快二十歲了,看上去頗為削瘦。
眾人紛紛上馬,馬哨也騎上黑鋒。算上那個受傷的科曼奇俘虜,總共有八個人隨行。
人數多了,難免讓對方不安,只身前往,又難免自己不安,酋長覺得這樣一支隊伍正好合適。
“走吧。”老酋長一振韁繩,便領著隊伍出發,離開了眠熊氏族的營地。
科曼奇族雙狼氏族位于西南方向,不算遠,大約有五六十公里的樣子,當天就能抵達。
美國中西部地廣人稀,一路上也沒見到人,眾人順利地在下午來到了雙狼氏族的營地。
“站住!”一靠近營地,立刻就有騎馬巡邏的科曼奇戰士警告道,“你們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阿帕奇族眠熊氏族的酋長。”酋長用不太熟練的科曼奇語說道,一邊配合著手語。
印第安人的語言千差萬別,但卻有一套手語,幾乎所有部族都通用,外交場合必備。當然,這種手語表達不了復雜的意思。
“我來找你們的酋長,想談談關于他的事情。”眠熊酋長往旁邊挪了挪,指著身后的科曼奇俘虜。
自從靠近了雙狼氏族的營地,這位俘虜就始終低著頭,族人出現之后,他更是根本不敢面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