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原部落需要維護自己領地內的安定,也需要協調外面的秩序。
就像上次一樣,馬哨通過和多尼凡的談判解決了灰鳥的事情。
自那以后,眠熊城基本就成為了西南印第安人的代表。
各印第安部族認可眠熊城的地位,多尼凡也認為眠熊城是一個文明的、容易溝通的對象。
馬哨也需要在印第安人當中擴大自己的影響力,于是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了責任,成為西南地區的印第安人代表,與美軍溝通。
只要印第安人和美國人發生了沖突,眠熊城就要出面調解,盡可能地消除矛盾,保證和平穩定,同時借此吸納人口,傳播影響力。
很快,眠熊城不僅調解印第安人和美國人的矛盾,也開始調解印第安各族之間的矛盾。
甚至是白人之間的矛盾。
比如就在幾天前,眠熊城西北不遠的兩個白人村鎮發生了沖突,最后就是馬哨親自出面,幫助他們解決了沖突。
越來越多的人知道,馬哨大酋長是一位公正嚴明的調解者、審判者,眠熊城也是一座秩序井然的文明之城。
得益于此,眠熊城的擴張速度始終保持在驚人的水準。
每個月都至少會有幾百人遷入城中,上千也并不奇怪,絕大部分是各族印第安人,但也有少量白人。
白人主要是技術人才,以及克拉克鎮的鎮民。
克拉克鎮作為最早接受馬哨影響的白人城鎮,自然也最早地出現了一批白人皈依者。
靈諭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。
借助廉價的公立學校、公立醫院,薩滿們在窮人當中的傳教工作相當順利。
至于中層的工薪群體,他們雖然對此沒有太大感觸,但靈諭教依舊對他們充滿吸引力。
畢竟……在靈諭教的思想內核里,其實包含了相當多的紅色理論。
甚至于,極少數勤于思考的工人,在接觸過靈諭教的思想之后,干脆就赤化了。
赤化之后,自然也就拋棄了種族主義的敘事,轉而被靈諭教的思想以及眠熊城大量的公有制經濟深深吸引,渴望加入其中。
對于加入眠熊城,這種赤化者的積極性往往非常之高,甚至比許多前來投奔的印第安人還要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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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,馬哨和下雨天已經開始著手培養第一批白人薩滿,進一步向他們灌輸知識和觀念,并讓他們掌握阿帕奇語。
當然,同化程度最高的白人還不是這些赤化者,而是當初那二十個白人小孩。
經過兩年多的同化和適應,這二十個孩子已經完全融入了眠熊城的生活,將阿帕奇人或者眠熊人作為自我認同。
在眠熊城,阿帕奇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近乎純粹的文化身份,更類似“文明人”這樣的概念。
除了自我認同,他們還能說一口流利的阿帕奇語。
兒童對語言比成年人更加敏感,學習起來自然更快。
冬去春來,時間到了1847年的春天。
3月中旬。
“小畜生,我給你的那幾個喜劇排練得怎么樣?”馬哨在酋長大廳里詢問著小畜生,一邊埋頭書寫。
小畜生已經十六歲了,依然沒怎么長高,依然沒有擺脫這個名字:“放心吧,大酋長,我們現在已經把臺詞倒背如流了!”
馬哨點點頭:“到時候會有上千人參加春節聚會,很多還是其他部族的使者,包括奇里卡瓦部落的橡木大酋長……可別出什么差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