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鵲橋相結。
牛郎織女兩逢迎,
便勝卻、人間歡悅。
一夕相會,經年離別。
此語真成浪說。
細思怎得似嫦娥,
解獨宿、廣寒宮闕。”
中二少年吟誦之后,眾人微微一震,這首詞寫的實在是好,尤其那一句“便勝卻人間歡悅”,將牛郎織女每年一次相會的悲哀加入了一絲浪漫。
葉凱撫須,贊嘆道:“好詞!伯簡此詞一出當為今日魁首!”
教習們也反應過來,剛才潘忠義的詩其實不錯,不過張簡的詞一出來,瞬間便將他比了下去,此時潘忠義的臉上有些難看,趙羽貞適時的遞過一個肯定的眼神,才讓他稍緩。
王要妙一雙妙目今日第一次正視于他,中二少年此刻正襟危坐,感受到王要妙的目光,馬上昂首挺胸,目不斜視。
帶著端莊的笑意,朱唇輕啟,王要妙出言夸贊道:“府學真是藏龍臥虎,這一詩一詞都為上品佳作,看來此次詩集當要名傳千古了!”
張簡這首詞確是上品佳作,意境高遠,且意有所指,他心中將王要妙比作月中嫦娥,希望二人化為牛郎織女一樣,可以仙凡結合,不過他也不知她是否聽出了弦外之音,只是巴望著王要妙,希冀她能多看自己幾眼。
詩晴在心中將兩手鵲橋仙對照,暗暗品味:這首詞確實不錯,雖然比夫君的鵲橋仙差了不少,但在今日卻當的魁首了。
當下不漏聲色的跟著眾人點頭,但卻未出言夸贊,更沒發現旁邊的鄒靜怡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張簡,微咬下唇,眼中星光璀璨,整個人媚態外顯,不過這神態稍縱即逝,發現了自己的失態,連忙斂了斂,裝作不經意的問到:“要妙姐姐,這人是誰啊?如此人才,以前似乎沒見過。”
王要妙被她一拉,回過神來,轉頭微微皺眉的看著她,道:“府學的一個普通學子罷了,應是今日偶得一佳作,以前未有過才名的。”
鄒靜怡微微有些失望,但依舊笑道:“今日之后怕是要被傳唱了。”
趙羽貞對他將潘忠義的風頭壓下有些不滿,聽到二人低語,便也悄聲道:“不錯,這首詞怕是回傳唱全城,且他模樣周正英挺,正是姐兒們喜歡的樣子,說不得以后青樓楚館之中都不用花錢了。”
此話一出,王要妙和鄒靜怡都是眉頭一皺,覺得有些過分了,尤其鄒靜怡是個嬌蠻性子,否則也不會經常與詩晴吵嘴,當下便陰陽怪氣的懟了回去:“那倒是,別人想要白嫖還沒這個資格呢!”
趙羽貞平時很少與人爭吵,這一次為了維護自己未來的夫婿,卻不想想讓,微微撂下臉子,道:“誰能不能白嫖,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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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文會比學識,
學子吟詩又填詞,
陰陽怪氣相怨懟,
兩女爭鋒為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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