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都是邱泰寧自己放出去的消息,他利用自己的見識,將自己包裝出一個光偉正,又滿腹經綸,卻郁郁不得志的名士形象。
狗兒聽說后便去拜訪了他,一番對談之后,狗兒自然被忽悠的北都找不到了,當即奉為先生,表示張未回來之后,愿為他引薦,想來兩人定能暢談一番。
因為在狗兒的心中,自家姑爺也是這樣的人,所以他覺得兩人定然能夠談到一處,兩個名士互相引為知己,反正戲文里都是這樣的。
所以在狗兒的講述中,邱泰寧自然就成為一個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,為朝廷貪官所不容,陰差陽錯的來到了月牙島上,只差一個明主去三顧茅廬了。
張未聽了狗兒的講述,嗤笑一聲,道:“就這?”
搖了搖頭,道:“還王佐之才?我看此人是個倒是個裝嗶之才!故弄玄虛的把戲倒是爐火純青!”
聽了狗兒的話,張未并未太當回事,這種口出狂言之輩,歷史上太多了,既然是個犯官,還是有讀書的底子的,糊弄糊弄普通百姓還行,讀過書的人一眼就能看穿。
不過這人學這些狂士應該是想自己的注意,島上確也無人可用,倒是可以見見,可也要看他犯過什么錯誤,若是貪腐無能之輩,那便教一輩子書,也算物盡其用吧!
見張未不信,狗兒有些著急,道:“姑爺,我與他談過,他對島上各種規矩、制度都爛熟于心,隨口就能說出這樣規定的原由,甚至還能說出您所定的漏洞!”
“哦?他都說什么了?”張未一皺眉,這人看來果然是奔著他來的,準備倒還充分,專門背誦了自己所定的規矩?
“他說您應該是師從法家,將一切規矩都定的死死的,失了些仁德,所以才有月光教作為補充,用來收買人心!”
狗兒有些緊張,他覺得邱泰寧說的沒錯,島上生活是好,但規矩確實也多,就連在哪拉屎撒尿都有規定,確是引起很多人的不滿。
“法家?”張未失笑,“依法治國”的概念他倒是根深蒂固,可這個法與法家的“法”可不是一個概念,而且他用的只是各種現代管理方法,加上一些科學的管理模式,沒想到被人說是法家門徒。
不過張未想了想,錢仲義這樣的人他都能重用,正是因為島上的可用之才確是太少,就連識字的都不多,此人能成為一縣的佐貳官,起碼也是舉人出身,自然是飽讀詩書之輩,見見倒也無妨。
“你讓他明天來找我吧!今天我和你們倆談完就要歇息一下,坐船有些乏了!”張未最后決定召見,但還是要晾一晾,免得讓邱泰寧以為他也是個好忽悠的,這一夜算是讓他反思一下。
“好,那明天再說!”狗兒施禮退了出去。
沒過多久,敲門聲響起,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:
“公子,我來了~~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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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丞站隊被發配,
出海又遭閩商累,
挖礦一年再出頭,
裝成狂士引張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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