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冬泉望著他那副憨憨厚厚的模樣,恨不得抽他一刀。
陳石遺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:“洞主,不就是兩個小毛賊,我們還怕他不成,這女娃倒長得不錯,總洞主身邊正缺個侍女,我這就把她送過去。”
自楚默替他們出了幾次頭,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眾人倒是對他多了一分認同感。
甚至于天祜也默認了楚默這位總洞主,雖然他心中還有芥蒂。
畢竟當時楚默可是差點一刀殺了他,想要完全消除對楚默的成見,還需要一點時間。
可峰冬泉卻并沒有回答他,臉色一陣陰晴不定。
看到馮冬泉一臉凝重之色,這下陳石遺這個大老粗也如榆木腦袋開竅一般,終于感覺不對了,腆著臉皮道:“難道她還有別的身份?”
馮冬泉雖然恨不得抽他一刀,卻也知道木已成舟,再如何也無濟于事。
若是放了水苼,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,認為他們怕了南四奇。
陳石遺在一眾島主實力屬于末位,資質并不算好,本來修煉的乃是一門粗淺外功,后來改修楚默傳出鐵布衫。
居然如有神助般,一路突破到先天,補上幾個死去洞主的空缺,也躋身于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高層。
他心思單純,受了楚默恩惠,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這群盜匪里,對楚默最為忠心。
“你可知她是什么人?”
陳石遺腦袋搖的如撥浪鼓一般。
“這女子叫水苼,是水岱的女兒。”
“區區一個水岱我們還不怕他,可他還有三位兄弟,合稱南四奇,情同手足,若是知道我們擄走了水苼,斷然不會放過我們。”
他一臉惱怒道:“你一下子就得罪了四位宗師,惹下滔天大禍。”
“從明天起,罰你掃四個月茅房。”
陳石遺臉色一黑,呆呆的愣在原地。
馮冬泉一拍桌子:“還不快去。”
等到陳石遺離去,馮冬泉權衡一番,最后才露出一臉的神色不屬,帶著水苼,七拐八落,走進一處院落。
這座院子雖然不大,卻氣勢宏偉,原本是馮冬泉的院落,不過自楚默到來后,他就自覺的讓了出去。
院內,楚默斜躺在椅子上,微閉雙目,看起來悠閑自在。
可周圍一切都映襯在識海之中,就像他端坐云端俯視著蒼生。
一片落葉,一陣風,一粒塵埃,萬般變化都了然于心。
菩提心經,就是以佛眼觀世界。
直至最后達到一花一世界,一葉一菩提的境界。
念頭一閃,便可照見周圍的一切。
而他識海中同樣浮現院落,不過識海中他卻并不沒有躺在椅子上,反而不停的施展一套劍法。
這也是他久未練功,功夫卻一日勝過一日的原因。
自他菩提心經初顯神效后,楚默就開始分心二用了,看似在修煉內功,實則外功與武技也齊頭并進,
而他體內也有一股熱流不斷流淌,跨入奇經八脈,又重歸于丹田。
隨著氣息流淌,楚默的呼吸,心跳似乎停止一般,變得微不可聞,氣息也越來越微弱,似乎要失去生息一般。
而他身體上的每個毛孔似乎都打開了一般,好似口鼻呼吸一般與外界換著氣。
一靜一動,雖然不起波瀾,卻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楚默周身流淌。
“總洞主,馮冬泉求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