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默不動聲色回到客棧,只見一樓大廳內,十幾張長桌上坐滿了人,桌上卻空空蕩蕩,并沒有人用飯。
任盈盈俏臉布滿寒霜,端坐在椅子上。
“這么說那人昨天還在這里過的夜?”
下面跪著兩個人,頭顱幾乎都要貼到地面上了。
“不錯,客棧掌柜的親眼所見。”
“他什么時候離開的?”
兩人同時愣住了,頭顱壓的更低了,都貼到地面了,周圍眾人也大氣不喘一下。
這個時候可沒人敢觸霉頭。
任盈盈神色一凝,眸子里冰寒刺骨,周圍泛起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“找,一定要把他找出來,向叔叔的毒耽擱不得。”
一旁面色慘白,始終沉默如水的藍鳳凰神情一動。
“難道是向問天中毒了?”
“不錯,三個月前,向叔叔遭遇星宿老怪,雖然他僥幸逃脫,可也身中劇毒,我這才不得已借你教圣獸解毒。”
她神情黯淡下來,雖然她在日月神教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東方不敗對她也不錯,可只有她清楚,日月神教教眾雖然表面恭敬,卻從未有一人服她。
自任我行失蹤以后,這些年來她雖然始終都沒找到,卻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,不過她不敢確定,也不敢想象,畢竟太過駭人聽聞了。
向問天可是神教里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,若是他死了,恐怕她再難以插手神教事物,所以她才不惜和藍鳳凰決裂也要盜取圣獸。
任盈盈擺擺手,示意兩人起來說話。
“查的怎么樣了?他是什么人?”
兩人面色發白,戰戰兢兢道:“已經查清楚了,此人乃是江湖上最近聲名鵲起的血佛。”
血佛?
任盈盈神色一怔,不說是她了,在場大多數人也一陣疑惑。
其中一人急忙解釋道:“血佛乃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總洞主。”
他臉色凝重起來,沉聲道:“沒人知道他來自何方,只知道他第一次就出現在芒碭山,不知怎么做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總洞主。”
藍鳳凰眉頭緊皺,輕聲道:“我倒是聽過此人,傳聞血佛行事肆無忌憚,亦正亦邪,圣獸落在他手里,恐怕沒那么容易再拿回來。”
任盈盈貝齒咬的很深,臉上滿是陰翳,冷聲道:“無論如何也要先找到他,再做打算。”
旁邊的藍鳳凰目光流轉,神色一動,輕聲道:“他很有可能去了渭水河畔。”
任盈盈露出一絲笑容,點點頭道:“不錯,渭水河畔有屠龍刀現世,此人膽大妄為,連我日月神教的東西都敢貪墨,必然不會放過屠龍刀。”
身后眾人皆是一驚,屠龍刀現世早已不是什么大事,傳的沸沸揚揚。
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,知道此事不是他們能摻和的,所以也沒有去渭水河畔的打算。
看到周圍眾人神色各異,任盈盈面色陰冷,沉聲道:“行了,事不宜遲,我們馬上出發。”
楚默躲在人群之中,面色平靜如水,隨著眾人踏出客棧。
混入日月神教也是他臨時起意,拜慕容復所賜,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太好,還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安全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