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閣下未免太過放肆了。”
楚默目光幽幽,其后神光垂流,浩浩蕩蕩的佛光猶如大日冉冉升起。
“今日我只為太初寶鏡而來,不想殺人。”
聲音平靜,可里面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霸道。
“你!”
陳一青瞳孔一縮,這一剎那之際,他居然感受到了一股順遂由心,天地由我的霸道意志。
這種無敵氣魄他也只在上一代太初圣主身上見到過。
可上一代圣主所在的時代,是整個歷陽界極為黑暗的時代,那時候的歷陽界風雨飄零,紛爭不斷。
太初圣主一生戰天斗地,橫壓無敵,直到老年之時才徹底平定了歷陽界,養出了一身無敵氣魄。
可想要養出這等無雙氣魄,就必然要踩著累累白骨,歷經無盡腥風血雨,鎮壓無數龍蛇。
太初圣主面色陰沉,可還沒等他說什么,楚默幽幽的聲音又在他們心底響起。
“若是你們乖乖交出太初寶鏡,倒也罷了。
否則,任憑你太初古地傳承萬載,縱然有無上大陣守護,我要殺你們也易如反掌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面色狂變。
太初圣主更是一臉陰翳,隨即他就感到一道強如日月山河,天地寰宇,無所不包,無所不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呼~
無形的氣壓橫空,那位魔羅盤坐金蓮,周身籠罩無盡佛光,把他襯托的越發寶相莊嚴。
可隨著他話音落下,偌大的宮殿之內,猛然浮現出一股滅世寒流。
在場太初圣地,無論是長老,還是真傳弟子,或是伺候眾人的下人,全都感受到一股徹骨寒意自心底滋生出來。
血氣,四肢,筋骨,甚至他們微不可聞的心跳似都好像要在這一刻凍僵。
所有人都陷入沉寂,看著盤坐在上,目光閃爍不定。
魔羅口出如此狂妄之言,恐怕自身也有什么底氣,倒是震的一眾人不敢輕舉妄動。
而那位太初圣主則面色發白,隨著魔羅話音落下,縱然如今有太初圣地諸多長老環繞,有無上大陣保護,太初陰陽鏡橫空。
此時,他居然也有了一股茫茫天地,獨自一人直面魔羅的錯覺。
他看著盤坐在金蓮之上,氣息浩瀚的白發道人,心頭越發沉重。
一股巨大的警兆隨即升起,似乎自己膽寒說一個“不”字,就會迎來那道人霸道的一擊。
僅僅只相互對視,一股無形而霸道的冷酷肅殺之意已經充沛整片天地。
太初圣地,懸浮在其每個角落,一代又一代不停完善的陣法無聲無息激發起來,一時之間神光大作。
無數長老,弟子全都沉默不語,就連那陳一青也面色沉寂下來,全都把目光投向太初圣主,似乎在等著他做最后的決定。
呼~
沉重到不可思議的壓力之下,太初圣主緩緩起身,繚繞在他身上的神光緩緩退散。
露出一個頭戴金色的冠冕,滿臉霸氣的中年男子,其黑色的長須自然垂落到胸前,更憑添了幾分霸道。
呼呼~
強烈的氣壓無風自起,激蕩的太初圣主一身長袍烈烈作響,他冷冷盯著楚默,一字一句道:“擅闖太初圣地,唯有一死。”
陳一青面上浮現一縷笑容,大有一種極為欣慰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