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武家子弟見到我,還會親自替我牽馬遞鞭。”
“這一個月來,武三思利用相權打壓我,這日子真憋屈。”
張易之緊鎖眉頭,問:“具體呢?”
“宗楚客你也知道,第一個投靠我的重臣,昨天朝會上被武三思栽贓,陛下命令來俊臣搜查貪污罪證。證據確鑿,流放嶺南。”
“你說天下幾萬個官吏,誰不拿點孝敬錢,武三思他分明就在針對我!”
“還有我張家的族親,一個個官職被卸下了,皆是莫須有的罪名!”
張昌宗說完后憤憤不平,俊朗的臉龐有些猙獰。
張易之捏了捏眉心。
宗楚客可是戶部侍郎,差一步就能拜相,損失他,對張家而言相當于折損一臂。
關鍵是后續影響,張昌宗連手下第一悍將都保不住,誰敢再投靠?
張易之:“太平怎么說?她該有實質性舉動。”
“殿下她在盡力周旋,我張氏族親大部分官復原職,可宗楚客……”
張昌宗語氣還是不甘心。
嘗到了權力的甜頭,突然權力驟減,這滋味他受不了。
張易之輕抿一口茶,喟然道:“宗弟,太平羽翼未豐,她跟武三思最多斗個平手,怎么可能為了你保宗楚客呢?”
“是啊。”張昌宗深有同感。
稍稍沉默,他便問:“兄長,眼下我這處境,你有何良策?”
張易之微微一笑:“很簡單,請武三思吃一頓飯,席間傳遞你要與他結盟的信號。”
什么?
張昌宗無比驚愕:“這不是墻頭草么,殿下豈能饒過我?”
“對,就做墻頭草。”張易之頷首:“你混跡兩股勢力之間,誰也不投靠。”
張昌宗更郁悶,什么餿主意,他幽幽道:
“兄長,縱觀史冊,墻頭草是絕沒好下場的。”
張易之用茶蓋輕磕著杯沿,淡淡道:“根子不深的草,才會隨風倒,而你的根子埋得非常深。”
張昌宗不說話,若有所思。
張易之徐徐道:“宗弟啊,你要牢記,你的根子植在陛下那里,如同馮小寶一樣,只要陛下不厭你,你可以無所畏懼。”
“太平她是皇家女,武三思是武氏族長,而你依靠的只有陛下。”
“陛下為什么偏偏讓來俊臣去查,那是對你的敲打!”
“……”
一席話下來,張昌宗豁然開朗。
他不禁感慨道:“兄長,你不去做官可惜了,要不你隨我去做面首吧。”
“夏荷,送客!”
張易之怒而起身,就欲離去。
“開個玩笑。”張昌宗臉上露出笑意,又皺眉:
“可小麥芽已經是殿下的義女,這如何是好?”
張易之輕描淡寫道:“此事容易,索性讓小麥芽認武三思的夫人做義母。”
“啊……”
張昌宗瞠目結舌,喃喃道:“這行徑也忒無恥了吧。”
“無恥?”
張易之呵呵一笑:
“昔日太宗玄武門殺弟囚父、高宗奪他爹的妃子、陛下搶親兒子的皇位,十個公主九個養面首……咱大唐無恥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“你不無恥怎么在大唐混?”
張昌宗訥訥無言,貌似有點道理。
……
ps:成績有點差,可能要開啟單機生涯,作者的心態有些崩,不知道是題裁寫錯了還是文筆差,亦或是敘事能力差……
這本書才剛開始啊,作者的信心斷崖式下落,看著每天只有幾個熟悉的書友投票,著實感到心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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