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皇宮里找一座小山,皇帝帶頭插茱萸,朝臣命婦依次照做。
張易之不感興趣,在征得武則天的同意下,提前告退。
為了避免被瘋狂的迷妹糾纏,張易之不走御道,特意繞了幾個宮殿。
剛走到集仙殿。
“等等!”
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張易之轉頭看向上官婉兒,笑著道:“是陛下有傳召么。”
上官婉兒移著蓮步近前。
她略微思索片刻,搖搖頭,謹慎措辭:“是有一樁針對你的陰謀。”
嚯!
張易之聽到這句話,心中大受震動!
陰謀?
是哪個賊子要害我?
上官婉兒直視著他,神情略微凝重:
“子夜前去積善坊繡巷街,云夢閣對面,那是我另一座私宅,記得悄無聲息。”
丟下這句話,疾步離去。
看她這急促緊張的模樣,好像泄露了驚天秘密一般。
“要出大事!”
張易之捏了捏眉心,神色有些不安,駐足在原地琢磨。
上官特意要他避人耳目,選擇在深夜,看來這樁陰謀涉及大人物。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無論是誰,我張子唯奉陪。”
張易之眼神逐漸森寒。
……
子時,神都城宵禁。
但城內的宵禁限制不了張易之,因為他是天樞督作,偶爾晚上也得去監工。
修善坊。
云夢閣是間胭脂店,張易之借燈籠的光亮,望著對面那棟黛瓦白墻的小宅。
他沒有猶豫,快步走到門前,輕輕推一下。
大門沒有閂上。
一條長長的走廊,兩旁是漆紅的圓柱,庭院種植著花草。
剛到了庭院中央,就見那堂屋門簾一挑,地上映出一道豐腴的影子。
張易之施禮道:“上官舍人,深夜拜訪實屬冒昧。”
上官婉兒只披了一件柔軟的煙紗大袖羅衫,緊貼肌膚,凸顯出高挑的完美身段。
她一雙杏眸盯著張易之,輕啟朱唇道:“進來吧。”
張易之腳步一滯,還是跟著她繞過堂屋走進臥房。
房間布置得精致典雅,繞過紫檀的屏風,上官婉兒請張易之坐下。
張易之按耐不住疑惑,“婉兒,究竟是什么陰謀?”
“先問你。”上官婉兒素手斟茶一杯,旋即淡淡的說:“你跟殿下有染吧?”
???
“沒有!”
張易之斷然回答。
“呵呵……”上官婉兒一雙盈盈妙目露出鄙夷之色,斜睨道:
“敢做不敢認,我分明見你跟殿下待在馬車里。”
張易之:“真沒有,殿下邀我參加蹴鞠,僅此而已。”
“那你為何在蹴鞠場這么賣力?”
上官婉兒眸子里的幽怨,就像被張易之無情遺棄一樣。
“那叫賣力?我是正常發揮。”
張易之頓覺莫名其妙。
再說關你何事?
更何況深夜密議是談陰謀。
你扯哪跟哪啊。
上官婉兒靜靜的看著他,忽然起身移步,身子前傾,湛露出大片白皙肌膚。
大大大大大……張易之眼底險些露出癡態,這珠圓玉潤的身材。
上官婉兒臉上布滿了紅霞,聲若蚊吶道:
“總之我不管,你跟殿下做過的,也跟我做一遍。”
說著鼓足勇氣,伸出柔荑拉住張易之。
“再強調一遍,我張子唯沒有做過。”
張易之怒喝,滿腔的燥火導致聲音有些顫抖。
他試探著往回抽了抽手。
誰知這一動不要緊,上官婉兒干脆把整個人都貼了上來。
清香如麝,幽柔地縈繞著張易之兩側鼻翼。
感受著那兩團不可名言之物,就連張易之的肌肉骨骼,都不安的躁動起來。
“我原本謹小慎微,在陛下跟前十幾年,都未行差蹈錯半步,可惜遇見了你,讓我茶飯不思!”
那怨氣徹底爆發出來,再加上長久以來的相思之苦,才讓上官婉兒做出了緊緊抱住張易之,死活不肯撒手的放蕩舉動!
她是稱量天下文士的上官才女,她頗有大志向來自傲,自然不會對男子輕易許以芳心。
可他是張子唯。
才華橫溢,俊美似仙,處處彰顯著獨特與魅力。
一個近乎完美無缺的男子。
上官婉兒心防被擊潰了。
她自愿沉淪。
安靜的閨房,只能聽見檀香燒盡掉灰的聲音。
良久。
“唉,這又是何苦。”
張易之輕嘆一聲,伸出手溫柔環著上官婉兒。
他明白,這不是陰謀。
而是蓄意已久的謀……陰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