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易之起身,在桌前來回踱步,突然道:“我有定計,需要你幫我。”
說完示意裴旻放下劍。
裴旻稍稍遲疑,將劍移開。
冒丑全身頓感輕松,他抱拳道:“雖然不知道張司長有什么妙計,但某已經違反門內規矩,不可能再幫張司長。”
“五萬貫。”
張易之目光平靜。
冒丑眼神微閃,堅決道:“某雖是見不得光的刺客,但也恪守原則。”
“一萬。”
冒丑錯愕,怎么越喊越少了,他偏頭不屑:“恕難從命,某……”
張易之抬手截住他的話,輕飄飄道:“一萬兩黃金!”
冒丑雙眼瞪圓,眸光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。
他呼吸都有些急促,顫聲道:“懲惡揚善義不容辭,請張司長盡管吩咐。”
“就如此……”
……
深夜。
平康坊,丹鳳一條街。
街邊的勾欄,妙齡女郎們高髻盛妝,衣裙艷麗,半露酥胸,端得是嫵媚多姿。
怡紅樓。
老鴇在樓前迎來了一高一矮兩個帶著斗篷的男子。
她甩了甩手帕,飽美山巒跌宕起伏,嬌聲道:“哎呦喂,兩位爺,進來玩會呀。”
其中一個男子扔出一個金錠,嗓子略帶沙啞:“速度安排兩個最好的。”
“嘶!”
老鴇雙眼赤紅,將金錠夾在幽深溝壑里,尖聲道:“大爺,快里面請!”
庭院岔道。
張易之望著滿臉臊紅的裴旻,以嚴肅的口吻告誡道:
“要練好劍法,先練槍法。”
說完負手朝鏤空閣樓走去。
裴旻怔了怔,慢挪腳步往反方向而走。
房間里。
一個嬌嫩的女子輕移蓮步上前,面無表情道:
“奴家翠凝,客官是要聽曲還是留宿。”
“留宿三天。”張易之淡淡道。
翠凝臉上閃過微不可察的厭惡,這男子戴著斗篷,一看就是個粗魯莽夫,怎么懂得憐香惜玉。
但她還是很有職業性,甜甜一笑道:“奴給客官寬衣。”
說話時,便去摘下斗篷。
下一刻,她滿目驚駭,手上的斗篷都掉落外地。
太非凡了!
世上怎有如此俊美的男子?
“郎……郎……郎君。”
“噓,噤聲!”
張易之拉著她走到錦榻上,“這三天不用外出。”
翠凝咬了咬嬌艷豐滿的唇瓣,羞澀道:“是,奴一定好好服侍郎君。”
聲音圓潤流麗,非常悅耳動聽。
她只覺得三天時間太少了。
面對這樣風儀的男子,她寧愿倒貼體己錢。
“郎君~”她目光瞬間迷離,豐滿嬌軟身子挨過來,纖纖柔手就要往上觸摸。
張易之推開她,聲音毫無感情道:
“不許碰我!”
“啊……”
翠凝驚了,旋即粉唇微嘟,撒嬌道:“郎君,不找樂子么?”
“抱歉,雜家是宮里人。”
翠凝:“???”
她瞬間退開身子,滿臉嫌棄。
白瞎了這豐神俊逸的好皮囊!
……
神都城震動!
某人不見了!
惡貫滿盈的張巨蟒竟然憑空消失了!
三天沒去神皇司上衙,張府也沒人影,綠袍們大街小巷找人,一無所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