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先生的小院透出幽黃的燈光,林枚直接推門而入。
“你來了?”
蔡先生背對著林枚,淡淡問道。
“哎~~”
林枚嘆了口氣:“誰能想到,家里出了這樣的事,那賊人倒是挑的好時機,耽擱了進兒的科舉,只怕你的計劃也要有所調整了,但是你要記著進兒是你唯一的骨肉,無論如何,都不能害了他。”
其實史文龍死了,除了耽擱史進的科舉,林枚是開心的,意味著再也不用躲躲藏藏,一俟服喪期滿,可公然與蔡先生雙宿雙飛,甚至嫁過去,那年代沒有從一而終的說法,寡婦改嫁很尋常,一家三口,執掌史家諾大家業,二十年謀劃一舉功成,她還真要謝謝那三個刺客。
“你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蔡先生怔了半晌,才道。
史文龍被殺,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,很多計劃都要調整,而更要命的,是史進的科舉之路斷了,一個舉人和一個進士,能起到的作用炯然有異。
林枚又道:“老大有些過份了。”
蔡先生淡然一笑:“這都是小事,我所慮者,是瑯邪王與越王不久后會派人過來,染指家產。”
“這些年來,兩王從我家吸了多少血,難道還要再把家業給了他們?”
林枚不甘心道。
蔡先生幽幽道:“我可不是史文龍,想從我嘴里奪食,也不怕崩了牙口,你不用擔心,史家的財產都是進兒的,不容外人奪去一分一毫,你先去沐浴,把喪服換了,就在屋里等我,我去殺了大郎再回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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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……”
林枚一驚。
“怎么?師妹不相信師兄的手段?”
蔡先生似笑非笑,邁步離去。
留下林枚在屋子里,想著能與師兄肆無忌憚的纏綿,小腹不禁**辣,只是史文龍尸骨未寒,又有些愧疚,最終搖了搖頭,往浴室走去。
史勇的確在守靈,作為二劫巔峰修士,熬夜不睡不在話下,大是大非方面,他不會讓任何人拿到話柄,以干干凈凈的孝子名份,繼承史家大業。
“誰?”
史勇突然抬頭,就聽遠處,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,每一聲,都踏在他心跳的節奏上,讓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,頓時長身而起,緊張的望向堂外。
“蔡恒遠?”
漸漸地,蔡先生的身形出現在視線中,史勇驚呼。
“正是某家!”
蔡先生踏入堂內,淡淡道。
史勇心頭不安感更加強烈,色厲內荏道:“你一個客卿,來此作甚?這里沒你的事,還不回去?”
蔡先生詭異一笑:“大郎還未上路,卑下怎敢輕離?你若安份守己,史家未必不能賞你口飯吃,可是你瞧瞧自己都做的什么事,你父尸骨未寒,就迫不及待欺侮幼弟,凌迫寡母,蔡某作為一個外人,自是管教不了你,那說不得,只好送你去冥府,讓你父管教于你。”
“找死!”
史勇驚怒交加,就要掐決,卻發現真元竟似被凍結,一絲法力都使不出來。
“來……”
史勇又要喚人,再次發現,叫不出聲音了。
“區區二劫小修,也敢在我面前放肆?”
蔡先生身形一閃,抓住史勇脖子,兜頭往棺角撞去。
本來以史勇的二劫修為,哪怕撞實了,也多是棺木被撞碎,而此時,卻是咚的一聲悶響,史勇腦瓢開花,鮮血腦漿噴濺而出,當場氣絕身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