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因為與聞敬載交好,才能去觀摩學習。
就算聞敬載要抓寶士徒道三德里21號的人,當時也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。
警務處辦案,要么有人證,要么有物證,否則不會輕易抓人。
“站長,對我的監視,是不是撤銷了?”路承周最關心的,還是這個問題。
他給劉有軍的情報,當時雖是有效的,但劉有軍收到情報后,已經失效。
這些情報,除了證明路承周的個人能力外,什么也說明不了。
“暫時撤銷了,此次讓**北方局溜走,何賀的責任最大!要不是他將人手放在你那邊,**北方局能從我們手上溜走?”劉有軍說到何賀時,越想越生氣。
情報組安排了兩個人跟蹤路承周,可是,今天早上路承周起得特別早,跟蹤路承周的人,一個上午都沒見到路承周。
路承周為了給劉有軍和川崎弘送情報,當然會甩掉尾巴。
“何賀思維縝密,怎么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呢?”路承周“詫異”的說。
“巡捕上午對三德里的檢查,讓他安排的監視人員,只能撤離,導致**北方局撤離時,我們竟然毫不知情。”劉有軍一臉痛惜的說。
“巡捕只是正常的檢查,又不是驅離三德里的人員。就算監視人員擔心巡捕的檢查,也可以迅速轉換身份嘛。再說了,巡捕對三德里的檢查,不到一個半小時。我敢保證,在檢查的那段時間,寶士徒道三德里21號的人還在。”路承周鄭重其事的說。
“所以說,何賀的責任最大。”劉有軍冷冷的說。
“他會不會是故意的?”路承周心里一動,突然說。
何賀一直監視他,讓路承周煩不勝煩。
雖然路承周問心無愧,但何賀的存在,確實影響到了他的工作。
而且,何賀的性格,讓路承周很是擔憂。
現在,有給何賀上“眼藥”的機會,路承周是不會錯過的。
“故意的?”劉有軍吃驚的說。
路承周不會無緣無故的說樣的話,作為一名臥底,路承周的每一句話,都有深意。
“站長應該記得,何賀當初潛伏在**那邊,最后是怎么回來的吧?”路承周悠悠的說。
何賀當初潛伏在鐵路一中,按照黨的原則,應該將他處理。
可是,最終組織上沒有這樣做,而是給了何賀一個平安離開的機會。
“他當時是感覺身份暴露,不得不離開。難道說,這里面還有內情?”劉有軍驚訝的說。
“有沒有內情我不知道,但是,何賀那次任務失敗后,找我喝了一次酒。我感覺,他的思想,發生了一些變化。”路承周緩緩的說。
何賀在身份暴露,回到軍統的這段描述,是說了慌的。
“怪不得。”劉有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劉有軍也是個辦事很細致的人,何賀的檔案,他仔細研究過。
何賀來海沽前,那段履歷沒什么話可說。
以海沽后,主動請纓,打入**組織,不愧為黨國精英。
可是,他的身份暴露后,回到軍統的那段經歷,總讓人覺得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