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朱普民只是孤身一人,作為地下黨的叛徒,他面對地下黨時,甚至還要面臨危險。
這樣的人,離開了憲兵分隊,還能怎么活呢?
寺田清藏高傲的拒絕了路承周的提議,然而,過了兩個小時后,就算他想請路承周出面,也為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下午朱普民單獨離開后,一直到五點半,都沒與特高班的人聯系。
寺田清藏頓時就有些緊張了,如果事情真的像路承周所說,他以后在憲兵分隊,還有何臉面?
不管心里愿不愿意,寺田清藏都只能與路承周商量。
至于川崎弘那里,寺田清藏是不敢驚動的,他相信,一旦讓川崎弘知道,朱普民逾期未歸,肯定會大發雷霆。
“路君,朱普民與你的人聯系了么?”寺田清藏心存僥幸,他希望朱普民沒與特高班聯系過,又與情報一室的人接觸了。
“他已經交給了特高班,還與我們聯系干什么?”路承周“詫異”地說。
他的表情恰到好處,除了驚訝之外,沒有其余任何意思。
現在的寺田清藏,出了奚建中的事情后,一定會非常敏感。
心理也非常脆弱,說不定一句無意識的話,或者一個不經意的表情,就刺激到了他。
“沒什么,只是隨便問問。”寺田清藏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寺田班長,是不是朱普民還沒回來?”路承周馬上問。
“他可能有什么事耽擱了。”寺田清藏擺了擺手,不以為然地說。
然而,他慌亂的眼神,卻出賣了他。
寺田清藏剛剛在奚建中的事件中,出現了重大失誤,剛接手朱普民,難道又要出事么?
特別是早上路承周還提醒過,朱普民可能會出事的情況下,寺田清藏更加不想,也不能讓朱普民出事。
然而,直到晚上八點,朱普民依然沒有要回來的跡象。
川崎弘發動整個憲兵分隊,以及警務處的所有人,將英租界翻了個底朝天,也沒搜到朱普民。
這個沒有身份的地下黨,竟然憑空消失了。
路承周整晚都沒有休息,他親自帶著情報一室的人,在街上搜查。
每隔兩個小時,他還得將情報一室的搜查情況,向川崎弘當面匯報,以證明情報一室確實是做了事的。
凌晨三點多時,路承周終于打聽到了消息。
下午有人看到,一位男子坐船從海河離開英租界。
他不顧已經凌晨,馬上向川崎弘匯報了此事。
其實川崎弘也沒有睡,只是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等著最新消息罷了。
“這么說,朱普民真的離開了英租界?”川崎弘喃喃地說。
“我拿朱普民的照片給他們看了,確定是他無疑。”路承周篤定地說。
“他為什么要跑呢?”川崎弘突然問。
“或許是被地下黨劫持了。”路承周突然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