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都望窗外,此時遠處的海面被風吹得驚濤駭浪的,但正如趙虎說的,這里天氣晴好的時候,一定很美。
“公孫到底怎么了?”白玉堂將話題拉回公孫身上,問展昭。
展昭超強的記憶力,讓他仿佛重歷了當時的經過……
見公孫在發呆,展昭怕突然走出去會嚇到他,于是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框。
“篤篤”兩聲,果然讓公孫猛地醒了過來,抬頭看到展昭,似乎很是吃驚。
展昭靠在門框上,好奇地看著公孫,問,“你怎么了?撞見鬼了似的。”
公孫突然輕輕嘆了口氣,意義不明地來了一句,“可不就是撞見鬼了么!”
……
聽展昭說完,眾人都一愣。
虎子調門都高了幾分,“撞到鬼?!”
馬漢也覺得奇怪,“公孫竟然相信這些?”
“他當時說了這些之后就不再多說,很快他又去忙了。”展昭道,“這件事情之后也就沒有提起了,不過后來我看警局還沒破的罪案檔案的時候,發現了那一天發生的案子。
展昭靠在椅背上,看著環海公路旁波濤洶涌的海面,“那天的案子是一個女人在植物園中一棵龍眼樹上縊死了。”
“自殺案?”馬漢問。
“公孫當時負責驗尸的。”展昭說,“他的驗尸報告上明確地寫著是他殺。”
“我也看了資料上的現場照片,那棵龍眼樹相當的高,尸體所掛的樹枝離開地面接近十米,女死者一雙高跟鞋還穿在腳上、依著體面一絲不亂,就那么掛在樹上。”展昭回憶著記憶中的案情,“當時警方調來了消防隊的云梯,公孫應該是上云梯查看現場的。除了很多被人為吊上去的細節之外,他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細節。”
“什么細節?”趙虎好奇。
“那根掛尸體的繩子的繩結。”展昭抽出一張餐巾紙,卷成繩狀,接著說,“公孫將繩子的繩結拍了各個角度的照片,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打結方法。”
展昭將結打好,給身后的馬漢和趙虎看。
馬漢微微皺眉,他也沒見過這種打結方法。
趙虎卻是拿起來那個繩結,道,“這種是用來做標記的繩結啊。”
趙虎一句話,展昭倒是意外,“我查了好多書都沒查到這種繩結的意義……”
虎子哭笑不得,“書上當然查不到啦!這是賊專用的,用來計數的。”
“計數?”白玉堂也疑惑。
趙虎點頭,“賊下手之前都摸摸底,特別是一些有守衛的地方。比如前門三個守衛、后門兩個、窗戶邊一個。只要在不起眼的地方系上這種繩結。我以前當臥底的時候跟一群慣偷玩過,他們教我的。不過會用這種手法的都是老人家,年輕人很少用了。現代化一點的小賊都是用隱形墨水,戴上特殊眼鏡,在人家門上寫一篇文章也發現不了。”邊說,趙虎邊又拿了幾張餐巾紙搓成長條,給眾人演示打結,“這是一、這個是二、這是三……”
等趙虎演示到展昭剛才打的那個結的時候,說,“這個數字表示六。”
“六……”展昭皺眉。
這時,白玉堂將車子停了下來,眾人望向窗外,已經到了海濱的住宅區了。雖然這里不如遠處山坡上的別墅區那么豪華,但也絕對是相當高檔的小區。只是這里遠離市區,可能年輕人會覺得不怎么方便,但絕對適合老年人安度晚年,關鍵是環境好。
“劉金是獨居么?”白玉堂問。
展昭看著資料,“他太太在他查出二分之一缺失癥的時候跟他離婚了,他之后也沒有再婚,一直獨居。”
此時雨已經停了,就剩下大風,眾人下車走入小區,風被兩邊的建筑物檔去了一多半,整個小區里一塵不染、干凈漂亮。
“這里房價怎樣啊?”趙虎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