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昭忽然點了點頭,道,“我找到了她和這個案子的聯系。”
“什么聯系?”
展昭點開了另一份資料給他看,“你媽媽念書時候的導師,是這個人。”
陳宓看到照片上是一個老頭戴著眼鏡,有些茫然地看展昭。
“這個老頭叫沈博,就是昨天在迦列之輪的研究所里,被襲擊,最后喪命的那個考古學教授。”展昭道。
陳宓徹底傻了,皺眉,“那老頭和你們查的案子有關系,難道說我媽和這個案子也有關系?又有人想通過小瑜找她,為什么?”
“所以說循序漸進么。”展昭接著往下說,“沈博死的時候,我和白玉堂是最后見他的人,他的臨終遺言是,‘告訴f,對不起’”
陳宓點了點頭,他現在只會一臉疑惑地看著展昭,完全無法自己思考。
“我讓蔣平查了一下,發現你媽媽念書時候的資料、包括論文什么的都沒有了,但是我們查到你媽媽畫畫非常好,然后……她有一幅畫因為得獎,而有記錄。”
展昭說著,點出了一幅畫。
陳宓看了一眼,忍不住挑眉,“我拆炸彈的天賦是從這里來的么?”
展昭笑著點頭,“男孩兒的智商是完美地遺傳自母親的。”
就見秦妍芬得獎的那幅畫,是一幅十分精密的線條畫,有些先鋒,也有些立體結構的畫風,嚴謹里面透著一種美感……
“我將圖片發給一個對繪畫很有研究的人看過。”展昭拿出手機,給陳宓看。
陳宓就見展昭的短信是發給“長毛”的,有些不解。
展昭一挑眉,口型對他說,“趙爵。”
陳宓自然知道趙爵是誰,又精神了幾分。
就見趙爵的短信只有兩個字——天才。
陳宓莫名覺得有些受寵若驚,被趙爵夸成“天才”的人,應該不多。
“但是我注意的不是你媽媽的畫畫天分,而是……”展昭指著畫的最下方,一個簽字,道,“你看一下。”
陳宓看著展昭手指的地方,落款只有一個寫得很漂亮的“f”,下邊是作畫的日期。
陳宓傻眼。
展昭道,“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在炸彈記錄上,留下了一個錯誤的拆彈方法,然后再寫了一句f常用,小心f?”
陳宓點頭。
“有時候,很多字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展昭一笑。
陳宓皺眉,“你覺得是我爸爸留給我媽的某種暗號?”
“或者有別的什么含義。”展昭道,“這個f,似乎有很深的意義!對了,你記憶中,你爸爸叫你媽媽阿芬,當時你還剛剛開始學說話,你也學著你爸爸的叫法叫她,不過含含糊糊發成了aifu,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,她將自己的簽名改成了f。”
陳宓張著嘴,回不過神來,但又看那幅畫作,“這畫是她在學校的時候畫的,那么……”
展昭點頭,“她研究生第一年就請了產假,那時候應該就是你出生。”
陳宓放下平板電腦,現在他除了滿腦子疑惑和混亂之外,已經無法再思考,“我媽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f么?”
展昭道,“現在的關鍵是,她是否有危險。”
“或者……”陳宓抬頭,神色有些慘然,“她是不是壞人?”
展昭點了點頭,了解陳宓的擔心之處,陳興隆這種世紀大道的爹已經讓陳宓陳瑜倆兄妹備受磨難,沒理由現在剛剛過好了一點生活,又冒出一個可能有更大案件關聯的母親來。原本一直覺得齊樂命運多舛,但現在想想,陳瑜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“我們會對陳瑜保密。”展昭看出陳宓的擔心,“你找到適當的時候,看適當的情況,再選擇要不要告訴她和陳爺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