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拯問白玉堂,“你知道他搞什么鬼么?”
白玉堂想了想,道,“大概知道一點……”
眾人“刷拉”一下齊齊看白玉堂,那意思——求劇透!
展昭回頭瞄了白玉堂一眼——敢劇透就撓你!
白玉堂無奈一聳肩,下意識地,伸手摸了摸脖子。
展昭看到白玉堂這個動作后,微微地笑了笑。
眾人完全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謎,不過研究院就隔著一扇玻璃門了,推開門估計就知道真相了吧?
研究院的玻璃大門被打開,眾人魚貫而入。
看門那位大爺抬頭看到眾人就是一皺眉,“怎么又是你們啊?”
宋佳佳也跟在一旁點頭。
展昭走到傳達室的門口停了下來,看著結構不算復雜的門衛室,以及里邊正看報紙的老頭。
那老頭也抬著頭,看著眾人。
展昭的視線從老頭的腦門開始一點點往下,最后,在脖子的位置停了下來,隨后,嘴角微微地挑起,露出了笑容。
白玉堂的視線也停留在了那老頭脖子的位置,微微皺眉,伸手拿過蔣平手里的平板電腦,點出一張照片來看了一下,抬頭和老頭對比。
宋佳佳左看看右看看,有些不解——眾人這是在干嘛?給傳達室大爺相面么?
而此時,sci眾人則是集體看著白玉堂手中平板上的那張照片——一個女人的照片。
那是眾人一直在尋找的那位人間蒸發的女攝影師。畫家羅伊斯的女兒,妻與女作品中那位女孩兒的雙胞胎姐妹,程木追去羅馬尼亞、以及將小迦列之輪交給秦妍芬,從而引發之后一連串調查的,神秘的女人。
秦妍芬記憶之中的小女孩兒并不長這樣,公孫研究了照片之后也肯定這人整過容,然而……秦妍芬通過一點,認出了照片上的女人——她脖子上有一顆痣。
眾人看了一眼照片上的那顆痣,又抬起頭,看坐在傳達室里那位老頭的脖子……也有一顆痣,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位置,一模一樣的狀態。
而此時,那老頭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沒有了。
白玉堂將平板反過來,照片那一面對著他,問,“介不介意卸個妝?”
老頭雙眼盯著眾人看了一會兒,笑了,問,“你們怎么發現的?”
眾人都看展昭。
小白馳摸著下巴仰著臉回憶,回想第一眼看到這老頭的時候,他脖子上有痣么?人肉掃描儀到何種程度,才會記住這樣的細節,并且把兩者聯系起來呢?
秦妍芬也皺眉看著那老頭,“你是化妝的?”
老頭站了起來,伸手到腦后,摸索了好久,終于抓到了什么,隨后像剝蛋殼一樣,兩手深入臉的內部,將一張扭曲變形,帶著妝容的面罩和假發一起扯了下來。
眾人都忍不住皺眉。
白馳之前跟著趙禎一起巡演,見過幾位特效化妝的大師,知道用現在的化妝術,想要弄個老人裝實在是很輕松,因為妝都很薄,先用臉倒模然后雕刻之后再塑形做出的面罩幾乎是貼合著臉部,想做表情都沒問題……只是,這一瞬間拽下面皮的那種類似畫皮的視覺刺激,比之前白玉堂活剝了那個干尸的皮子還叫人不舒服。
面具下邊,是一張女人的臉。
跟照片上的比起來,似乎又整過容了,樣子有了一些變化,歲數大概三四十歲?因為身型清瘦皮膚也不錯,感覺還挺年輕。
白玉堂莫名有些好奇,問她,“為什么不把那顆痣做掉?留著這么明顯的特征不是給自己添麻煩么?”
那女人眼神復雜地看了白玉堂一眼,就聽展昭道,“那個不能做掉,那個是標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