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對于過去的事情,完全不記得了么?”展昭問。
董茉莉搖搖頭,“很難說是有意識遺忘還是意外事故造成了她的失憶,不過她過去經歷過的事情應該很可怕,所以她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,而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。”
“遠遠地看也不行么?”白玉堂問。
“哦,這個不要緊。”董茉莉擺擺手,道,“只要離開她在十來步的距離,或者當中擋著玻璃窗和門都可以跟她對話,就好像是普通人一樣,在路上遇見擦身而過也可以,只要不跟她眼神交匯。”
“這么奇怪?”白玉堂納悶。
“換句話說,她的男性恐懼癥,恐懼的并不是男性,而是男性的近距離接觸。”展昭道,“可以說話那就好辦了。”
“葉玲的生活受到了比較大的影響,她厭食、抑郁還容易狂躁,我看要是再治不好,那她可能真的挨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這么嚴重?”白玉堂吃驚,“還有這樣自己把自己憋屈死的?”
展昭無奈,“抑郁癥死的人多了,像你這種神經比碗口都粗的白老鼠,是不會了解的!”
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,抬手輕輕地在他后腰屁股的位置拍了一下。
展昭驚得一蹦,但是同時,就聽到前方的一個房間里頭,傳來了一聲慘烈的女人尖叫聲,“啊!”隨后,房間里傳來了甩東西的聲音,眾人分辨出來了,就是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間里傳來的響動。
“那是葉玲的房間!”董茉莉大驚,就見們虛掩著,“哎呀,有人進去了!”
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,心里一緊,該不會是有人想要傷害葉玲,畢竟她是當年事件的重要知情人。
白玉堂快步就沖了過去,一把踹開房門,只見房間里一個白衣女人手里拿著刀,一個男人靠墻站著,肩膀上都是血,手捂著肩膀道,“葉玲,葉玲你冷靜些!”
展昭也跑了進來,一看,就見葉玲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,臉色蒼白,一臉驚恐地盯著那個男人,刀子上都是血。而再看那個男人,展昭和白玉堂都深深皺起了眉——是張樺。
“玲玲,你別激動,是我呀。”董茉莉想上前,被白玉堂攔住,葉玲現在情緒太不穩定,所以最好還是不要靠近。正當白玉堂想上前將葉玲手上的刀繳下時,突然就聽到“叮”的一聲,葉玲手上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。她睜大了眼睛,呆呆地盯著門口的方向,眾人轉臉,門口站的正是展昭。
展昭也被她看得背后汗毛直豎,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,身后并沒有人啊,此時,就聽葉玲哭著喊了一聲,“末末!”然后便飛撲了過來,一把抱住展昭的腰。
“呃……”展昭僵在原地,不解地看著眾人,董茉莉睜大了眼睛,也是一臉的驚異,而白玉堂則是挑著眉頭在一旁站著,表情復雜。
“末末,你終于來看我了,末末對不起,你生我的氣了吧。”葉玲摟著展昭嘴里哭哭啼啼的,反反復復就是跟“末末”道歉。
白玉堂轉臉看張樺,“展昭長得并不像郝末。”
張樺沉默了一會兒,道,“郝末當年也有一件一樣的磚紅色毛衣,是葉玲送給他的。”
眾人了然,展昭今天穿的,就是一件磚紅色的毛衣。
此時,外面的醫務人員也趕來了,白玉堂出示了證件讓眾人退去,撿起了地上的刀,又查看了一遍,確定房間里已經沒有刀了,便點點頭。
展昭伸手拍了拍葉玲,道,“那個,葉玲,我們去房間里坐吧?”
葉玲仰起臉來看展昭,問,“末末,你怎么叫我葉玲,你不是一直叫我玲玲的么?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?”
“不是。”展昭趕緊搖頭,道,“走吧,玲玲,我們去那邊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