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最近不知吃錯了什么藥,有一陣子沒出來鬼混了,仿佛有點要“金盆洗手”的意思。
費渡雙手插兜,往前走了幾步:“說好了啊,我今天純粹是捧場來的,到十二點就走。”
張東來:“費爺,你這就沒勁了。”
一伙紈绔聚在一起,不到后半夜就走,跟壓根沒來有什么區別?
費渡不置可否。
張東來問:“為什么啊?”
“我正在嚴肅認真地追老婆,”費渡漫不經心地說,“一邊玩一邊追,合適嗎?顯得不上檔次。”
張東來看著他被夜風鼓起的襯衫和長發,除了浪,著實也沒覺出他有什么檔次來,緊走兩步追上去,他說:“你有病,茂密的大森林扔在一邊,非得找棵又老又窮……”
費渡突然扭過頭來,冷淡地看了張東來一眼。
他身上有種奇特的矛盾氣質,笑起來的時候是一身桃花,一旦板起臉,那種銳利的嚴肅感又能無縫銜接上,目光幾乎有些逼人。
張東來話音一滯,愣是沒把話接下去。他抬起巴掌在自己臉上摑了一下:“呸,說錯話了,改天一定當面給嫂子賠不是。”
“嫂子”倆字莫名取悅了費渡,他繃緊的嘴角柔和了下來,擺擺手,算是“大度”地把剛才那頁揭過去了。
張東來對天翻了個白眼,感覺主公這是被妖姬所惑,國將不國也。
費爺說到做到,十二點一到,他就像聽見鐘聲的灰姑娘一樣,準時離場。
他穿過眾多妖魔鬼怪,繞過一個舉著香檳對他發出盛贊的腦殘,去小樹林找張東來。
張東來正在和一個美女交流生命和諧問題,倆人討論得熱火朝天,旁若無人。
腦殘醉醺醺地說:“升官發財死爸爸,費爺,你才是真人生贏家!”
“謝謝,我爸爸還沒死呢。”費渡彬彬有禮地一點頭,探頭問張東來,“忙著哪?”
張東來也是個臭不要臉的不講究,沖他吹了聲口哨:“費爺,一起不?”
“不,”費渡腳步不停,“等會你見了我這性感**,一時把持不住早那啥,傳出去多丟人,是吧美女?我走了。”
說完,他不理會張東來在后邊“嗡哇”亂叫,步履飛快地順著石子路離開,不晃不搖,一點也不像被酒水澆灌了半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