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際社會要是也給花花公子設個獎,費公子可能已經拿到諾貝爾了。
駱聞舟一路把警車開成了嫦娥三號,豬突狗進地貼地飛回了市局,那看似笨重的大suv卻能一直優哉游哉地綴在他們后面。
郎喬忍了半天,沒忍住嘴欠了一句:“那個小鮮肉是誰啊?車開得真夠溜的。”
陶然回頭遞給她一個隱晦的眼神,讓她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,然而已經晚了。
駱聞舟從后視鏡里看見費渡把車停在了市局門口,直接打電話給隔壁交警大隊:“咱們門口有個違章停車的,你們抓緊貼條去,那小子有的是錢,多貼幾張。”
過了一會,有個小交警戰戰兢兢地給他回了電話:“駱隊,我貼條了,跟他說‘違章停車,罰款兩百’。”
駱聞舟:“怎么了?”
小交警說:“哦,他給了我一千,說要再停八百塊錢的。”
駱聞舟:“……”
郎喬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:“頭兒,還開會嗎?”
駱聞舟:“廢話!”
然而駱聞舟不可能一直扣著陶然不讓走,他們一天的工作成果清晰明了,著實沒那么多班好加。
費渡用罰單疊了個小船,開著空調,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,在車載香氛里好整以暇地循環著一首英文歌,循環到第八遍的時候,陶然出來了。
陶然是個不太講究的人,斜挎個舊公文包,一頭亂毛,皮鞋也不知道幾天沒擦過了,下巴上貼著創可貼,臉上還帶著點焦頭爛額的疲憊,著實不是個禍水藍顏的形象,他上前敲了敲費渡的車窗:“您還沒移駕呢?”
費渡把車窗搖下來,循環的《youraisemeup》迫不及待地車窗的縫隙中掙脫,“呼啦”一下飛入夜色里,悠揚地散開。
陶然聽了這首歌,臉色卻不知怎么的一變,但還不等他說什么,費渡就若無其事地關上了音響。
“你們拉架的視頻被傳到網上了,我正好看見,”費渡下車來,伸手指了指陶然下巴上的創可貼,“有點擔心你,沒事吧?”
陶然苦笑了一下——處理十起群眾斗毆事件,也不如夾在駱聞舟跟費渡中間心累。
“行了,下回我躲著點那更年期還不行嗎,”費渡接過他的包,“你想開車還是想坐車?”
“勞駕,那‘更年期’跟我一屆。”陶然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座,“你怎么又換一車?”
“你不是嫌我那幾輛車都太鬧騰嗎,”費渡漫不經心地繞到副駕上,“我就又買了一輛,這個又便宜又穩重,以后接你專用。”
陶然系安全帶的手倏地一頓,隨后他看著費渡,正色說:“我但凡能工資高點、值班少點,早娶上老婆了,現在說不定孩子都會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費渡手肘撐著一側車窗,偏過頭對他笑,“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,一天到晚花錢花時間付出,人家也沒什么目的,就圖自己開心。我對你好也是這一天最大的享受,你疼我這么多年,就當忍忍我了。”
陶然:“……”
費渡:“陶然,我請你吃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