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大門突然從外面打開,駱聞舟不知想起了什么,又裹著一身寒意去而復返,招呼都沒打,先鉆進了廚房,把酒柜鎖上了——養貓的人要時刻注意把吃剩的食物放進冰箱,養費總的人要時刻注意鎖住酒柜。
費渡:“……”
真夠可以的。
駱聞舟收好鑰匙,看了費渡一眼,突然一言不發地走過來,一把抱住他,狠狠地把人壓在懷里,聞到費渡身上有自家沐浴液的味道,他才仿佛一顆心砸回心窩里,重重地松了口氣。
費渡呆了呆,遲疑片刻,才緩緩抬起胳膊,放在他的后背上:“我……”
駱聞舟一抬手打住他的話音:“你是我的人,你就算喘氣,都跟我有關系,撇不清的,記住了。”
費渡:“……”
駱聞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又一陣風似的跑了。
一個小時后,市局里開始新一輪的較量,涉事學生家長和律師們七嘴八舌地擺事實講道理,從警方的證據質疑到程序,恨不能將“誹謗”倆字落成釘子,噴在警察臉上,就差在市局門口立一塊“千古奇冤、暴力執法”的牌子了。
其中一個家長也不知是有什么背景,竟然還輾轉找到了陸局的電話,當場告起狀來。
陸局當然不可能周末在市局加班,被煩得受不了,只好又打電話找駱聞舟。
駱聞舟摸出手機看了一眼,隨即關上鈴聲和震動,無視了領導的來電。
“你描述的車型雖然常見,但是把時間地點、車牌尾號,還有什么本地車、保養得不錯之類的條件都加上,差不多全部符合的就只有一輛。”交警大隊的老邱沒注意到駱聞舟的小動作,給他看了當天路網拍到的監控截圖,“你看看,是這個嗎?”
駱聞舟湊過去看了一眼,隱約在副駕駛上坐著一個戴帽子和口罩、全副武裝的男人,當即不由得精神一震:“對,它后來去哪了。”
老邱點開一張地圖,在上面某個地點畫了個圈:“在這個區域附近。”
“不會是這里。”費渡到了指定地點,只探頭看了一眼,人都沒下車就得出了結論。
此時已經臨近中午,駱聞舟把費渡接出來,一起去了老邱幫他追蹤到的地址。
那幾乎是一處地標性建筑,外觀上看是個非常奇特的幾何體造型,航拍照出來像個蜂窩,因此又叫“蜂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