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當刑警的也是,日常工作危險性大,各種意外情況更多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哪天我遭遇不幸了怎么辦?”
“嚴峫你這是……”
“要是我不在了,殉職了,你會想念我嗎?還是過一陣子就把我忘了?”
“嚴峫!”江停強行抽回手,掙扎中熱茶灑在了沙發上:“你這是犯了什么病!”
嚴峫卻抓著他的手不肯放,力氣大得近乎固執:“我們訂個婚吧,萬一出了什么事至少還有個婚約,等所有事情平息之后就可以去國外注冊了。或者我們在父母家人面前坦白也行,至少給彼此留下一個曾經好過的證明,至少這世上有人知道你跟我才是真正的……”
“你先放開我!”江停從沙發上站起身,皺眉道:“好好說話!”
嚴峫置若罔聞,緊抓著江停的手背青筋暴起。這力道就近乎于粗暴了,江停想強行把手掙脫出來,但倉促中茶水嘩啦全部潑了出來,灑在江停光裸的腳和地毯上:“放手,你燙著我了!嚴峫!”
客廳一下恢復安靜,嚴峫粗重喘息著,眼底光芒如同困獸,在靜默中死死盯了江停半晌,手臂精悍的肌肉繃起。
“……”
江停擰著眉頭回視他,不知過了多久,嚴峫終于像勉強克制住自己那般,在彼此注視中一點點松開了鐵鉗般的手,然后掉頭徑直進了主臥。
緊緊數秒后,只見他走出臥室又進了廚房,從冰箱中取出冰塊,回到客廳里來,半跪在江停面前的地毯上,用包裹著冰塊的毛巾一點點擦拭他燙紅的腳背。
江停不太習慣這個姿態,想抽回腳坐下來,剛一動作就被嚴峫抓住了腳腕:“別動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別動。”
江停僵硬地站在那里,眼睜睜望著嚴峫把他燙到的皮膚冰敷完,松開毛巾,就著這個半跪的姿勢從褲袋里摸出一只戒指。
那是三個星期之前曾戴在江停手上的那枚鉑金素圈。
“這是我爸當年跟我媽結婚時戴過的對戒,我出生后,他們重新換了一對紀念戒,當年的婚戒就留給我了。去年我閑著沒事把這兩枚戒指拿去翻新打磨好,當時還以為再過個三五年都未必有機會為什么人戴上它,沒想到轉眼就遇到了你。”
窗外夜色深沉,客廳明亮的燈光下,那枚素戒閃爍著拂去歲月后溫潤的微光。
“你能接受它嗎,江停?”嚴峫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,低沉地問。
“……”